就算是身体能力被水妖诅咒禁锢着，米勒也能一眼看出那就是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弱不禁风贵公子，甚至手上都没有挥剑的茧子。
米勒想去的地方不是福音大厅，只是从这里抄近路可以少走很多路，很快，穿过眼前这道长长的走廊后，两人便来到了还未开启的钟楼前。
这里是圣职人员才能进入的地方，两人偷偷进来，许知言有点不安，“我们这样算不算非法入室呀？”
米勒安慰他：“没事，不被敲钟的人发现就不算。”
许知言：“……”
好像有点道理。
行吧，那继续爬吧。
不多时，两人也走完了绕得人头晕的旋转楼梯，终于来到一扇上锁的铁门前。
在许知言惊讶目光的注视下，米勒拔下一根头发，三两下就将铁门的锁轻松撬开了，动作熟练得不行，一看就是被杰克或者巴克之中的某个人教坏了。
当两人合力推开沉重铁门的时候，迎面吹来的凉风也瞬间吹起了两人的发丝。
清爽秋风中，米勒转过头，在风中对许知言笑了，“到了，这就是我想让老师看到的东西。”
此时正是破晓之时。
远处天边，青黑色的天空渐渐褪去黑色的云团色块，有了一点天亮的影子，黎明前的黑暗消逝，微风吹过，秋日晨曦乍现。
当那白光透过头顶的彩色玻璃落到地面时，一条条小彩虹也映射在地面上，有种很是梦幻的绚丽。
只可惜是个阴天，不然还能更梦幻些，不过许知言觉得，已经足够美了。
他望着眼前的景色，发自内心地赞美：“真漂亮……”
他终于明白米勒的心意了，原来是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正感动间，米勒也拉着他在塔楼顶唯一的长椅坐下，然后，语气突然认真起来，“老师，你相信我的为人吗？”
那肯定是相信的啊，许知言有点好奇，“为什么突然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
许知言不会知道，这句话对米勒的杀伤力有多大，大到让米勒差点当场表演个大变西红柿。
于是只能急忙转过头去，拼命告诫自己等独处之后再心花怒放，现在是谈正经事的重要时候。
等终于强压住心中喜悦，回过头后，他面上尽量装得很平静，“不，我是认真的。”
他真的超认真。
其实这个问题，在去凛冬城的时候就有了，许知言突然强硬跟着他们出发，路上也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好像生怕自己脱离视线一秒。
虽然他是很高兴老师这么粘着自己，但是并不想看到老师苦恼的样子，所以才找了个两人独处并且不会被打扰的时间。
“刚收养我的时候你也说过，我们以后将会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那么也不该有秘密对吧？”
哎？他还说过这话吗？
许知言歪头想了想，不过是真没什么记忆了。但是面对关心自己的米勒，他不是石头心，不可能没有触动。
思来想去，犹豫很久，他终于开口，说出了白雾女妖在失踪前告诉自己的事：
“其实……你有一个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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