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贺程一直没回来，沈迪给他发了条短信没回，他等了会，自己先睡了。
半夜里手机震了一下，他睡的不深，稍有动静就醒了，他拿起来，贺程回他说，【我在楼下。】
干嘛不上来？
忘带钥匙了？那不应该在门口吗，这小区破的楼底下连个防盗铁门都没有。
沈迪看了一会爬起来，穿了件外套下去了。
一楼的声控灯还坏了，只能摸黑往下走，到最下面，果然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台阶上，这地方没什么东西挡风，死冷死冷的，也不知道在这吹了多久。
沈迪停在他身后，在他背上轻轻踢了踢，贺程没回头，含糊的应了声。
“干嘛不上去？”
“休息一会。”他一开口，鼻音有些重。
“喝酒了？”
“嗯。”
沈迪把衣服脱下来扔给他，“也不怕冻死。”
他朝他伸出手，“上去吧。”
贺程看了他一会，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在他手上用力捏了捏，沈迪回握住他。
半路贺程靠过来，沈迪以为他站不稳，把他推正了，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贺程可能是想吻他，但当他重新看回去，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进门后沈迪把他推进房间，去给他烧了点热水。
烧完回来贺程已经睡着了，他把杯子放他床头，跟着躺了进去，从被子下面摸到他的手，还真是冰凉。
睡到半夜，沈迪突然醒了，一转头看到贺程睁着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吓了一跳，反撑着手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贺程抓住他放在上面的手，半天没动。
沈迪把手抽回来，“别肉麻。”
贺程还是不说话，沈迪有些担心，“喝水吗？”
“不渴。”
“那你干什么？”沈迪听他声音正常，重新躺下来，“大半夜不睡觉。”
贺程又看了一会，就在沈迪快要睡着时，听见他叫了他一声，“沈迪？”
“啊？”突然这么温柔的叫他名字，他都不习惯了，联想到他今天一系列的反常，沈迪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跟他说什么。
“我是不是做错了？”贺程问。
“是啊。”沈迪说。
“真的吗？”贺程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喝成这样还不上来在楼下吹风，你没错难道还是我错了？”
贺程盯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深不见底，他嘴角动了动，慢慢笑了起来。
“不是说这个？”沈迪被他笑的莫名，“那……上午那事？”
贺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