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川的秘书程华。
“黎小姐。”女秘书递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吃药吧。”
冷冰冰的语气，尽管掩藏得很好，可黎音还是听出了轻蔑和厌憎。
她将药片接过来，细白的掌心握紧，规矩黎音懂，只是……这里没有水……
“这是季总的意思，我得看着你吃下去。”
见她迟迟不肯把药吃下去，程华补了一句。
黎音眼角泛红，喉咙几乎哽咽。
她仰头，药片滑进嘴里，苦涩在舌尖绽开，迅速蔓延至整个口腔。
真的……很苦……
细弱的肩膀颤抖着，黎音忍着苦到作呕的感觉，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药片从干涩的喉咙里咽了下去。
又怕自己吐出来，便死死的捂着嘴。
程华觉得可笑，都爬上男人的床了，还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季总在外面等你。”程华将一个袋子扔在**，立刻离开了。
袋子里，是换洗的衣服。
黎音抱着衣服去洗澡，水声里，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为了这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也因为自己伤害了唯一一个给予她帮助和温暖的人。
等她洗了澡，红肿着双眼出去，外面已经没有了季川的身影。
只有冷冰冰的女秘书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季总有事要处理，你把证件准备的好，两个小时后去民政局。”
“好。”黎音哑声答应了。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医院里，因此还得先回一趟医院。
酒店大厅里。
黎音刚一出电梯，就被人拽着手腕扯到了一边。
方朝晖红着眼睛看着黎音，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音音。”
“方朝晖，别这样叫我。”
黎音脸颊雪白，她挣开他的手，“挺恶心的。”
一字一句夹杂着恨意。
她恨自己变得如此卑劣，也恨方朝晖的负心薄幸，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