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鲁平瞥了她一眼,“你那点力气,给她挠痒痒都不够。”
他从旁边一个壮汉手里,一把夺过那柄足有一米长的钢锯。
他没让任何人帮忙,就那么一个人,对著那处坚硬的木板,一锯一锯地拉了起来。
“嘎吱……嘎吱……”
刺耳的声音,听得周围人直打颤。
可所有人都发现,鲁平的动作,稳固异常。
他的每一次推拉,力量、角度,都分毫不差。
半个钟头后。
“咔嚓!”
一块巨大的船板,被硬生生锯了下来。
切口平滑如镜。
船板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傻了。
船板內侧,早就被海水腐蚀得不成样子,黑乎乎的一片。
可鲁平,偏偏就从这一堆烂泥里,锯出了一块唯一还有救的“好肉”。
“神了……”
一个老师傅看得眼都直了。他自詡从业五十年,可也被眼前这人的“神通”惊得无法言语!
鲁平扔掉钢锯,喘了两口粗气,又灌了一大碗酒。
“陈通!”
“干嘛?”陈通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量尺寸。”
鲁平指著那根被抬进来的铁肋木。
陈通哼了一声,但还是拿起墨斗和尺子,走了过去。
两个老头子,一个报数,一个划线,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左三寸,斜切。”
“右一尺,留榫头。”
他们说的,全是外人听不懂的行话。
他们每说一句,鲁小笙就在那根铁肋木上,用墨线弹出一道笔直的黑线。
很快,铁肋木上就被画满了纵横交错的线条。
“魏铁山!”鲁平又是一声吼。
“哎!在!”魏铁山赶紧跑了过来。
“拿著这把斧子,”鲁平递给他一把开山斧,“顺著这些线,给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