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抱着女儿终于痛哭出声，很快又跑出去喊医生。
霍颢飘在几米外，看着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一开始以为小姑娘是回光返照。
小姑娘的身体衰败的太厉害，他们前些天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心里做好准备，结果等到了近前，却看到虽然瘦弱却气色极好精神头极好的小姑娘：？？
等检查结果出来，更是震惊不已，病好了大半？
这、这怎么可能？
医生担心检查出错，又做了两次检查，结果一次比一次好？？
而在第三次检查结果出来的同时，另外一边送到急救室的门打开。
一对神色焦急的男女匆匆上前，只看到主治医生朝这对像是孩子父母的男女摇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送来已经太晚，她这病想必有些年头，你们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什么？不可能！”
女人尖叫出声，显然还没从这个噩耗中回神，“不，你们骗我的，我家婷婷身体健康，什么病了有些年头，肯定是你们不尽心！肯定是你们！你们还我女儿！呜呜呜……”
“小雅！”男人从悲痛中回神，赶紧制止女人胡说下去。
云茹雅像是没听到，尖叫着扑打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婷婷的身体一直都没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还我女儿！是不是你后悔了，是不是你偷偷换回来了？是不是……”
蒋胜一把捂住对方的嘴，脸色难看：“你胡说什么？”
心头却是颤了一下，尤其是想到婷婷本来正在家给他们表演新学的舞，突然就吐出一口血晕了。
两人这种状态引来不少人围观，医生和护士脸色也不好看。
那小女孩送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病到那种程度，怎么可能像是以前健健康康的样子？
医闹，肯定是故意的！
刚想喊人过来，其中一个护士咦了声：“这不是重症病房303陈女士的丈夫吗？这女的是谁？这也不是陈女士啊？”
蒋胜这几年扮演好丈夫好父亲，一天要来两次医院，不少医生护士都认识他，私下里都在夸，结果这什么情况？
陈玉珍得到消息过来时，云茹雅还在发疯，她接受不了自己不久前还鲜活可爱的女儿突然就死了，她接受不了。
蒋胜不敢这时候去刺激云茹雅，只能劝她先把尸体推走，当时情况紧急，婷婷一吐血他们打了急救电话。
为了方便他平时扮演一个好父亲，他和云茹雅另外一个家就在大女儿医院附近，所以来的救护车正是同一家医院。
先前急着救小女儿没多想，但这时候看到围观的病患家属有几个眼熟的，他有种要遭的感觉，偏偏平时温柔懂事的云茹雅这时候像是听不懂话。
直到本来乱糟糟的走廊突然一静，蒋胜有种不祥预感，下意识往后看去。
正好看到陈玉珍正站在围观的人群最前面，眼神凉薄冷冷望着他和正抱着的云茹雅。
对上视线的瞬间，蒋胜心脏几乎停滞，下意识松开手：“玉珍，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别误会，这是我同学，她女儿刚没了，我……”
这话没说完，却在看到陈玉珍手机里的照片那一刻，心凉了半截。
陈玉珍凉凉笑了一声：“蒋胜，看到这张上午十一点你和小三云茹雅走出酒店的照片了吗？里面躺着的是你们出轨生的女儿吧？
听说已经五岁了，是个早产儿，刚出生就病怏怏的，可别在这里碰瓷人家医院。
瞪我做什么？我来通知你两件事。
第一件，这五年来你给小三花的一切都属于共同财产，我有权追回；第二件，我会委托律师打离婚官司，希望到时候不要忘了出庭。”
说到最后，对上这对狗男女齐齐变了的脸色，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到底是囡囡生父，囡囡不久前身体康复，过两天就能痊愈出院。你们这边……我很遗憾，节哀。”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短短几句话，蒋胜浑身冰凉，尤其是对上陈玉珍冷冰冰的目光，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给两个孩子换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