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你下来一趟。”
“下来做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你下来就是了，现在立刻马上！”白暄一时着急，陡然拔高音量，那边安静了三秒，才乖乖说了句好。
几分钟后，蓝霭才出现，手上还握着指甲剪。
“你拿这个做什么？”
“剪指甲。没剪完。你就让我下来了。”蓝霭解释道。
白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着急赶飞机，刚才语气不太好。”
“是吗？”蓝霭想了想，摇头，“没有不好。”
白暄笑容加深，然后低头掏书包，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小礼物，于是把拉链上的小玩偶挂件取下来，递给她：“这个送你。”
蓝霭问：“今天是什么节日？”
“不是节日，就是想送你，我们是好朋友嘛。”白暄将挂件塞到她手心里，抬头看着她，倏地一笑，“我要走了，要不要抱抱？”
“抱？”
“对呀，分别的时候，朋友是可以拥抱的。”白暄张开手，鼓励般地眨眨眼，“来，抱一个！”
“哦。”
蓝霭将左手的指甲剪放进左边裤兜，右手的挂件放进右边裤兜，然后弯下腰，用力将她抱起。
白暄突然腾空，双腿同时离地，上半身越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后背尖叫一声：“你干嘛？”
“抱。”
“谁让你这么抱的，快放我下来！”白暄差点头晕。
蓝霭将她放下后，她重新张开双手，蓝霭再次弯腰，将她抱起。
“啊！”
尽管已经有腾空的经验了，但第二次仍然没反应过来，慌乱中双手环住蓝霭的脖子——蓝霭竟然换成了公主抱的方式。
“。。。。。。”白暄看着蓝霭的侧脸，脖子上青筋都突出来了，忍不住偷笑，“你到底会不会拥抱？”
蓝霭神色坚毅：“我会。”
“你这些都是从哪学的？”
“爷爷，奶奶。”
白暄从她身上跳下来，笑道：“你不会是除了爷爷奶奶外，没跟别人拥抱过吧？”
蓝霭点头。
白暄又双叒张开双手，在她有动作之前，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蓝霭神色怔然，垂眸看着她。
她仰起头，笑吟吟地说：“现在你跟我拥抱了，以后也只跟我拥抱，好不好？”
蓝霭没说话，好像入定了。
白暄感受了一会温暖，就拖着行李箱道别：“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我会想你的。”
蓝霭仍然保持沉默，只有目光还在追随她。
白暄歪了下头，问道：“我要走了，你都不跟我说句话吗？”
“再见，白暄。”蓝霭谨记她的教导，朋友分别要说再见。
“。。。。。。没别的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