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问系统:“难道我就只能干等着龙傲天出手?”
系统:【你可以不用等,现在就去杀了龙傲天,傻子杀人不犯法。】
“……”曲延说,“信你个鬼。”
按照小说定律,龙傲天是不死之身,别人伤他,他会百倍奉还;别人辱他,他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龙傲天。
曲延不想打打杀杀的,但经过这遭刺杀,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皇权的竞争向来残酷,即使他没有杀人的心,也要做好杀人的准备,不然只能等着被杀。
现在龙傲天没想置曲延于死地,曲延暂时也想留一点分寸。
三天后——
为什么一下子来到三天后呢,因为曲延不想回想这三天的尴尬期,只要和周启桓独处,就会小鸟飞飞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都说饱暖思淫欲,一点也没错。
曲延只能一边强作镇定地说自己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一边给自己洗脑,他就是太闲了而已,不可能是食髓知味。
终于,一个瓜滚到眼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自从曲延上次和徐乐焉谈过话,徐乐焉当真给她父亲徐太尉写了家书。如同石沉大海杳无回音。一封不行就两封,两封不行就三封,这对父女俩实在没什么感情,只能靠家书轰炸。
徐太尉始终不满女儿入宫后没什么建树,不知争宠,还停留在一个小小的“美人”位份上,不能给家族门楣增光,也不能给他这张老脸带去荣光。
看看人家曲延,一个傻子,一个男人,入宫就封妃。
——陛下实在太荒谬偏心了些!
徐太尉愤然拆着女儿写的家书,他倒要看看写了什么玩意,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他。要知道他这个太尉之位坐得并不安稳,作为荣王母家,被陛下忌惮,只能通过结交权贵、走动皇亲来稳固家族地位。
说到底,还是徐乐焉这个女儿不争气!
如果徐乐焉当上贵妃,还用得着徐太尉这把老骨头日日不得闲?
哗啦一声,信封被撕坏,徐太尉不耐烦地扫了一眼,眉头皱紧。又撕开一封,两撇胡子气得乱翘。
“混账!”徐太尉重重一拳打在桌上,疼得面目扭曲。
这日,已然和岭北郡主打得火热的周拾再次相邀郡主去白马春风楼看舞姬跳舞。英王的劝告当然是拦不住周拾的,不然他也不是龙傲天。
白马春风楼是盛京第一名楼,里面除了歌舞表演,还有唱戏、说书、茶艺、赌博。
岭北郡主自小在边塞长大,哪里见过这样华美的演出,更没有接触过赌博,被周拾带着玩了一次,瞬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很快,岭北郡主带来的钱就被挥霍一空。
周拾瞅准了时机,邀请道:“郡主不妨到我府上暂住。”
岭北郡主囊中羞涩,人也羞涩:“恭敬不如从命。”
周拾心情大好,当夜幕降临时,他租了一条画舫,和岭北郡主一起听伶人唱戏,花前月下,好不快活。欧阳策寻来,说了几句话,见他们你侬我侬,失魂落魄地离开。
伶人唱完戏,领了赏钱,就退了出去。
周拾搂住岭北郡主,见她没有拒绝,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郡主,我的心肝宝贝,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岭北郡主深情款款:“周郎,你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自从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两人噘起嘴巴,缓缓地、缓缓地亲到一起。
“混账!!”徐太尉一声狮子吼,一杯滚烫的茶水泼了过去,烫得两人的嘴巴差点当场起泡。
“啊!”岭北郡主叫起来。
周拾慌张看去,见是吹胡子瞪眼的徐太尉,赶紧推开郡主,“徐伯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徐太尉站在一条小船上,小船摇晃,他跟着晃,悲怒交加让他眼眶通红,“周焱枫,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怎么对得起我……”
“……”
抓奸现场,瞬间诡异。
岭北郡主看着那老头,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周郎,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