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楝一张神行符,她和初守的身形便消失于眼前。
留下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老妇人不敢置信:“那、那是……”
“仙人?怎么……可能……”是那幸存之人,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满眼惊惧。
虽然知道夏楝不凡,但也没料到竟还能到这种地步,苏子白等人也各自震动。
阿图走过来问道:“卒长,头儿就这么飞了?那我们呢?”
苏子白迅速反应,说道:“他们必定是去了贼巢,我们要做的自然是守株待兔,斩断外围。”
他看了眼山上,若论武力,初百将绝对称得上能“以一当百”,甚至是小觑了。
当年初守只带领着麾下三百铁卫,便能冲垮北蛮五千人的大营,救出大启朝俘虏近千,烧毁了对方的粮草,甚至还纵横睥睨地把对方营地杀了个对穿。
他以北关最年青的百将之名,屡立战功。
要不然,还真以为他北关第一是浪得虚名。
虽然因为初守的出身,夜行司内也有些不懂他为人的,因着他向来嚣狂的行事风格而对他颇有非议,可但凡是跟他相处过的,没有一个不信服的。
就连苏子白,以他之出身,人脉,才干来说,放在别处轻轻松松就是个百将,但他宁肯跟着初守身旁。
比如现在,就算初守不留一声交代就“飞”了,但他却毫不担心,因为苏子白会把后续处理的妥妥当当。
一则是信任苏子白的能力,二来,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达了不需要任何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办最好。
苏子白最担心的是珍娘,可她一个回眸,正在给老妇人查看伤处的珍娘便已了然:“大人不用管我,少君给我留了符,足以自保,你们自去行事就成,这里的人也都交给我。”
苏子白见她毫不张皇恐惧,不卑不亢,大大方方,倒也很是另眼相看,道:“那姑娘且留,我们去相助少君跟百将。”
他唤了阿图,青山,并其他三名铁卫,迅速做了安排,几个人如同猛虎上山,分散往山上攀援而去,不多时身形已然消失于密林之中。
剩下那老妇人此刻才缓过神来:“姑娘,你方才唤那位是……”
珍娘微微一笑:“少君,素叶城的夏少君。”
老妇人如在梦中,喃喃道:“少君?这位……可是……”
山匪寨中。
厅中架着一口大锅,底下干柴烈火,锅中热汤滚滚。
旁边柱子上绑着个男人,看打扮正是先前跟随中年人的随从,胸膛处被剖开,鲜血淋漓,心脏已然不见。
另一侧,几个面目狰狞的匪贼围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犹如群狼擒住羊儿一般,撕扯啃咬,怪叫狂吼不绝。
在旁边,却另有一个精瘦贼徒,正拽着那少年的胳膊,一手捏着他的下颌,邪笑道:“哟,还挺硬气。”
少年眼睛通红,脸颊上一个又大又红的巴掌印,嘴角流着鲜血,被那壮汉压着,犹如蚍蜉撼树。
他看着旁边那女子,眼中透出绝望,又看向那小女娃儿,泪扑簌簌滚落。
囡囡蜷缩着身子,抱着头只顾流泪。
最上面坐着两人,一个满面胡须,身材壮硕,他打着赤膊,露出两条健硕手臂,显然是个武者,正端着酒盏在喝。
另一人略矮些,肚子微凸,浑浊的眼珠盯着地上的小女孩儿:“可惜可惜……”
喝酒的匪首道:“可惜什么,老二,这是要献给柴爷受用的,你可别打主意。”
“我当然晓得,哥哥记得改天再给我弄个就行了。”
“来人,把这个小崽子洗洗干净,这么细皮白嫩的,扔进滚锅里煮一煮,柴爷一定喜欢。”
忽然那匪首眼神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