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一怔，正欲说不用了，便听见卫陵开口：“跪了多久，都站不稳了？”
卫陵眉头皱着，眼神里尽是关切，他好像以为她方才踉跄那一下是因为被皇后罚跪太久了。
温瓷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其实是因为先前蹲在那儿看她俩打架久了，所以腿麻了。你来得很快，皇后娘娘才刚罚我跪呢，你就来了，太及时了。”
温瓷只觉得卫陵来得恰到好处，“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被皇后娘娘罚了？”
卫陵道：“高顺恰巧路过瞧见了，回来禀报了朕，朕便赶了过来。”
这是哄她的，事实上，卫陵特意派了人跟着她，就在她的那些宫女之中。关于她的一举一动，她去过哪里，见过谁，卫陵都知晓。
但这种事不可能说给温瓷听。
温瓷哦了声，并未怀疑，只说：“那高公公来得挺巧，正好救我一命。你不知道，我刚才都吓死了，心想掌嘴三十，那嘴都得肿了，想想都好痛。我再也不瞎看热闹了。”
她一阵感慨，不住叹气，又看了眼卫陵，小声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分明进宫之前她信誓旦旦说过，不会给卫陵添麻烦的。
卫陵摇头：“不会。我也说过，必定会护着小瓷的。幸好没有食言。”
卫陵看着温瓷眼睛，温瓷被他稳稳当当抱着，视线一瞥，只见一众宫人皆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她顿时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一向是做咸鱼躲懒的人，甚少成为人群焦点。
“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她小声对卫陵说。
卫陵自然没有将她放下，反而加快了步子，往栖鸾宫走。
温瓷拗不过他，只好努力忽略。
好不容易到了栖鸾宫，温瓷赶忙想从卫陵臂弯里跳下来，没成。卫陵稳稳抱着她，直到进了殿内，放她在美人榻上坐下。
宫女们都知情识趣没跟进来，在门外候着。
温瓷以为卫陵放下她就会退后，结果刚坐下，卫陵却握住了她的脚踝，他看着她的眼睛询问：“我想看看小瓷的膝盖，可以吗？”
他似乎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在安慰他，温瓷点点头。
卫陵得了她的准许，才缓缓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光洁的小腿。他握着她的小腿肚，眼神专注地盯着她的膝盖。她的确才跪下一会儿，膝盖除了有些发红，并无任何异样。
“你现在放心了吧？我真没事儿，你来得特别及时。”温瓷语气轻松，笑着说。
卫陵指腹轻轻抚过她发红的膝盖：“不会再有下次了。”
温瓷觉得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严肃，而且眼神更是专注到……让温瓷有种诡异的错觉，好像他很想在她膝盖上吻下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温瓷怔了怔。
她不仅想轻薄卫陵，甚至已经开始意｜淫卫陵了。
定然是因为那天早上卫陵的喘声太好听了，色令智昏啊。
这样不行，这样是不对的。温瓷在心中默念，而后赶紧把裙摆放下，将腿收了回来，而后往后退开了些，避开卫陵的眸光。
温瓷吞咽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她握着杯盏，海饮一口，压压自己的龌龊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