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结束后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尴尬。
——虽然可能只有他这么觉得。
芥川银缩回她最喜欢的位置，按开电视，热情招呼拘谨的中岛敦坐到她旁边，学着凛平时的样子，不容拒绝地塞给他一把零食。
不忘略有不放心地叮嘱：“待会要吃饭了，不要吃太多。”
观看节目似乎是什么停战信号。
龙之介没再时不时瞥他一眼，专注地看起动物世界，表情严肃得仿佛在看什么政要新闻。
鼻尖飘动着淡淡的花香和隐约的饭菜香味，他端坐明堂，手里抓着一把扎人的小零食。
轻微的刺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太好了，你终于笑了。”
敦愣愣地转过头看着她，下意识就想去触摸嘴角，却忘了手里的东西，一时没忍住痛呼：“嘶……”
“笨蛋小子。”
龙之介眼神都没偏移一下，依然不忘毒舌。
敦没有在意。
他只是愣愣地想，原来他刚刚笑了吗。
银给他的零食有很多，都是孤儿院里没有见过的种类。敦在里面发现了熟悉的包装，无意识翻找出来捏住。
“啊，是这个糖啊……”
银露出了怀念的笑，周身气质更加柔软。
“我和哥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姐姐也给了我们这个糖。”
敦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他们一开始就是一家人。
“我和银也是被姐姐收养的……”龙之介不屑地说，“既然姐姐决定收养你，在下便不会违逆……但这不代表我认可你了。”
“休想和在下抢夺姐姐的注意力！”
敦连忙摆手：“不会的，我只是很感谢，很喜欢姐姐……”
龙之介厉声打断他：“敬爱姐姐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这样在下才会生气。”
这下连敦也不知道怎么回了。
“准备吃饭了。”
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在敦听来宛如天籁。他忙不迭站起身过去帮忙。
接过热气腾腾的茶泡饭，中岛敦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