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湖月没想到,分明昨日就发作过一次,可今日却又再次发作起来。
分明上一次与上上一次之间的间隔有好几天的,可是这一次却只隔了一天,措不及防。而且它甚至比昨天来得更为迅速,前几次还有些缓冲的时间,可今天不过半刻钟,就已经让她无法招架。
梁湖月原本进了书房后,想要坐一会儿,等陈琢和程静贞说说话,她原本的计划是等上两刻钟,再回去。
她进了书房,在桌案前坐下,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消磨两刻钟的时间就好。书房就在隔壁不远,只需要穿过一个小隔间,若是陈琢和程静贞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她仔细听便能听见。
她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这么突然,她体内的余毒在那时候发作。
她本能地想到找哥哥帮忙,可是现在不可以。哥哥在和程姐姐说话,她不应该打搅他们。
她得忍住。
梁湖月这样想着,便极力忍着,但是好难忍。原本她就没办法忍耐,有了哥哥帮忙之后,就不需要忍耐了,在更轻松地获得过以后,人就会形成一种惯性依赖,想要艰难地忍耐就更难了。
梁湖月趴在桌案上,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消退,而熊熊大火又燃烧起来,将她吞没。
她依稀听见哥哥和程姐姐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不能打扰他们的。梁湖月想。
梁湖月很痛苦,痛苦到脆弱的心防又开始发生崩塌,她不禁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没有爹娘,没有健康的身体,三天两头地生病,唯一还算幸运的事就是这副皮囊生得不错,很好看。可是因为这副好看的皮囊,她又被坏人下了药,现在才要忍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她来承受这些苦楚呢?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陈琢来了。
梁湖月趴在他怀里,却更委屈地哭出来。
哥哥总是对她很好,哥哥很爱她,她也同样爱哥哥。
梁湖月泪眼模糊,忍不住靠近他的喉结,丹唇轻蹭过他的颈。
她残存的理智却又回笼,让她颤着手推开了陈琢。
程姐姐就在隔壁,不能这样。
陈琢眯起眼,眼神有些冷硬,并不理会她的拒绝。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车熟路地安抚她,给予她一些甜头。
他的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梁湖月脑袋在摇头,可身体却在诉说自己的想要。
她喃喃一句:“……程姐姐。”
陈琢道:“这种时候,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人,漪漪。”
梁湖月想,程姐姐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呢?程姐姐是他的意中人呀。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混沌,已经没办法进行思考,只剩下汹涌的慾望。
压抑的情慾被得到释放的时刻,让梁湖月忍不住想要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她轻飘出两句,随后忽然意识到,程姐姐就在隔壁。
梁湖月捂住嘴,万一被程姐姐听见的话……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