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几板子罚点银子，就足够买那女孩的命。
贱民而已！
这是平阳侯陈宝良的原话。
咚咚咚咚~
“要开始了，墨哥儿当心些，有事就喊哥几个。”
鼓声响起，衙役就通传府尹大人让林墨玉上堂问话。
林墨玉朝著杜子腾拱了拱手，昂首阔步往府衙大堂走去。
今日是公开问案，堂上正是顺天府尹王志之亲临。
顺天府署衙为正三品衙门，比一般府的级別高三级。在用印上按旧制正三品衙门用铜印，独顺天府用银印，可见其地位特殊。
“拜见府尹大人。”
林墨玉並未下跪，反倒是行了个道家揖礼。
“本官倒是差点忘了，你小子是道门弟子。免礼吧。”
望著堂下站如青松的林墨玉，再看看躺在担架上起不来的原告陈景阳，王志之不免两下做了比较。
十五岁的林墨玉，孤身一人就挑翻了平阳侯府，打断了陈家子的双腿。
据说还是当著平阳侯陈宝良的面打的人，这……
陈家真是废物！
“身为道门中人，你的心性未免太过狠辣。陈家僕役被你杀了三个，重伤八人，还打断了平阳侯之子陈景阳的双腿。擅闯侯府、打杀人命、殴打勛贵，林墨玉你自己说说，按《大周律》，本官该判你斩立决还是斩监候？”
嗯？
不对呀，听这口气，王志之怎么有点偏向自己？
林墨玉抬头往前望去，只见白长须的王志之正冲他眨巴了下眼睛。
什么情况？不管了，先按昨夜想好的流程走一遍。
他拱了拱手：“有件事小子想请教大人，如果有一天小子遇到了官府通缉的要犯，正好小子的拳脚功夫还不错，又正好不小心衝到了公侯府上被人拦著抓捕通缉犯，又正好自家性命受到了威胁，小子能不能自卫？”
“可以。”
这当然可以，《大周律》上明文写著呢。
林墨玉心里有了底，朝著怒目而视正要叫骂的陈景阳挑了挑眉，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海捕公文。
“还请大人过目，这是小子无意间得到的金陵府告示。一年前，金陵府共计被拐二十三名少女，凶手正是陈二公子身边的护卫……”
海捕公文上的画像不看也罢，但公文上可是有凶手的特徵信息。
其一人手腕上刺有黑蛇，昨日他怕陈家杀人灭口毁尸灭跡，先一步割断了那人的喉咙，让顺天府的人捡了个尸。
那人的尸体，这会还在停尸房放著呢。
林墨玉嘴巴吧吧的不停，一口气將他所知皆当堂讲了出来。
到这，陈景阳才明白林墨玉昨日为何突然发疯，一言不合就打上家门，杀了好几个自家护卫还打断了他的腿。
原来这廝早有定计，目的是他家在江南做的事……
“大人，这是污衊！我陈家堂堂开国侯府，岂会窝藏朝廷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