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炼眉头紧锁，总觉得自己哪里领悟的技法不对，很多细节都没有摸清。
摸清记清的也大多只是脑子会了，对身体动作的控制还远远达不到顺利施展的程度。
“什么叫还好，我学这套刀法只是初步掌握就用了二……二个两天！”
沈晚意向看怪物一样，目光在江炼的身形上打量，再次確定这傢伙掌握刀法的进度，令人髮指。
沈晚意並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师父也只说她天赋资质比普通人强上很多，还达不到天之骄子的地步。
可纵然如此，整个碧落城同等年岁的子弟中，能够超过她的也屈指可数。
今日竟被一个江匪头目碾压。
“可能是你学习的时候没有太认真吧，我很小就在匪窝中挣扎求生，必须抓住每一次可以提升和改命的机会，稍有放鬆就会如坠地狱、生不如死！”
江炼並不奇怪沈晚意看他的表情。
前生上学时，就已经习惯同学们如此看他的目光。
他其实也很不解，明明认真听讲就能理解知识点，为什么大部分同学们都目光迟钝、涣散，完全没有认真听讲的凝聚力。
课本上的知识能有多复杂？考试不是有手就行？
当然，江炼也是见过天才的。
初恋女友兼同桌，从小学起就始终压他半头，他曾经试过熬夜苦读，却始终无法赶超。
最终只能放弃学习追赶，选择从其他方面反压。
沈晚意的目光能杀人。
什么叫没有太认真？
一天苦练七个时辰，连续二十天不曾有一点放鬆，还不算认真？
“你先练一遍，我帮你纠正！”
沈晚意气鼓鼓的站到一旁，一点教授刀法的心思都没有了。
“好”
江炼全部身心都沉浸在刀法的掌握与打磨中，一式一式缓慢展开。
“等……你继续！”
沈晚意目光愈发呆滯。
江炼第一次演练时，她就已经注意到江炼动作和理解上的很多细微偏差。
站在一旁准备挑刺，却惊愕发现，江炼第二遍演练时竟然能够凭藉自己的理解，主动纠正。
这种悟性上的恐怖天赋，已经难以用常理来揣度。
直到第四式骤雨打荷，江炼手中柴棍的力道忽然大幅减轻，只求四面八方、密集无缝，却失了应有的杀伤力道。
“这里不对，你早上没吃饭吗，怎么动作像个娘们！”
沈晚意冷声喝止，走到近前用纠正，不知为何俏脸上竟带著一丝隱蔽的雀跃和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