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夕悯凭空幻化出两只透明的蝴蝶虚影凹成眼镜的造型放到虚桐脸上，一边打光一边在旁边语调高昂地配音。
“唯一发现真相的，是年龄虽然很大但头脑依旧灵活的长生陌客。”
虚桐两指夹下抓住自己眉毛的蝴蝶幻影，“……你在干什么？”
“他最近在看《渔公案》*，这是里面主角的台词，”丹枫习以为常地解释道。
夕悯招招手把蝴蝶收回，附和地一点头，“你刚刚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大发现，就很适配。”
虚桐：……
突然又感觉他想多了。
“算了，没什么。”虚桐抹了一把和调色盘似的脸。
很显然，两个人都还没开窍。
虽然有那一点的苗头，但也算不得多么明显，他不准备发表自己的看法影响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且等着种子自己发芽。
更何况饮月君现在是没有成年的，小蝴蝶的脑袋暂时也是没有那根弦的——他还在学习人类应该有的情感。
话说，持明龙尊能离开罗浮吗，要是不能离开，小蝴蝶以后还要回去跟着药师去赐福吗？
“小蝴蝶，饮月君和药师大人同时落水里你救谁？”
等会儿，饮月君是不是水龙来着。
夕悯忧心忡忡地摸了摸自说自话的五千岁老人的脑袋，“你的灵魂又磨损了？我送你的种子呢？”
说出来的话非常委婉，但那看病患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在这儿呢，我随身携带，保存的好好的。”
虚桐把他的爪子从自己他上拿下来，从脖领里勾出个被串入五色绳中的彩色种子，举到夕悯眼前晃了晃，顺手给人按回椅子上，决定若无其事地把刚才的乌龙略过，“快坐好吃饭了。”
陆续上桌的菜很快将包厢里的桌子堆满，夕悯一如既往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只时不时给丹枫布点菜，支着下巴看看对面的虚桐风暴吸入。
一大桌的菜几乎都进了虚桐的肚子，看得丹枫也是叹为观止。
他的目光不由地移到夕悯身上。
夕悯看起来也很意外，语气惊叹：“你在原始星上闹饥荒了？”
虚桐抽空白了他一眼，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嚼了嚼就咽了下去，“原始星上的食物制作手段十分有限，我们那时候也没准备那么多的调味品，你试试吃寡淡无味又几乎没什么变化的东西吃一年。”
夕悯见他可怜，往他盘子里也布了些菜。
“吃吧吃吧，反正你买单。”
……
桌上是光光的圆盘，天上是虚假的玉盘。
自高高的楼阁俯瞰而下，是那灯烛荧煌的街市，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夜色里埋头狂奔跑的飞快。
站在窗户边看风景的夕悯无意间瞥到了窗外街下的那一抹眼熟的小身影，再仔细去看时，却只有人来人往。
丹枫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窗外许久，问：“怎么了？”
夕悯撑着窗户往外眺望了一下方才眼熟的身影消失的地方，捏着下巴，语气古怪：“小龙皇帝，罗浮的学宫难道是什么监狱吗？”
丹枫默默抛出一个问号，“？”
他面色微凝，这个问题……他是龙尊没上过学宫，上的都是龙师的私教和龙尊传承。
夕悯也想起来这回事，侧过身示意他来看，直说：“我刚刚好像看到追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