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比被击剑捅穿，还太疼。
“对不起……”江沽月的语气有个一丝颤抖，“我不该说那些话。”
幽幽骨笛声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
如泣如诉，哀转久绝。
和着窗外狂风呼啸肆雪敲窗的声响，显得分外凄凉。
倒与此时，分外应景。
“这浓情蜜意的，好生缠绵，真是叫本尊羡慕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正是之前杀了二顺的那一位。
姬冶秋微微抬头，看向房梁的方向。
“不如阁下好兴致。”姬冶秋嘲讽道，“这么大雪的天，阁下跑到我房间的屋顶上杀人，还杀了这么多，血水渗进来，搞得我这屋子都没法住人了。”
此时，屋外。
鹅毛似的雪片纷纷飞落，密集而猛烈，好像席卷了整个冥陲镇的夜晚，一丝光亮也无。
有人坐在屋顶上，手持一根人骨制成的短笛，有风从那骨笛之中穿过，发出呜呜咽咽的笛声，不成调子，反而瘆人。
白雪落了她的满头，漆黑的发，就这么，覆上了一层皑皑的白。
她的脚下，是几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有些已经被冻上了，有些还在汩汩冒着血。
再下面，是血结成的冰，或者被血洇透，半冻半化的雪。
她听见姬冶秋的声音，倏尔笑了。
“本尊可是帮你杀了两波觊觎你身上宝贝的歹人，不感谢本尊便罢了，如何还要埋怨本尊脏了你的屋子？”
姬冶秋道：“没有你，我自己也能杀，你这不但多此一举，还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太仁慈，杀不干净。”女人道。
“仁慈是留给朋友的，对于觊觎我宝物的歹人，杀了，便杀了。”姬冶秋无所谓道，“反倒是你，打扰到了我们。”
“你这人的性格，着实对本尊的胃口，不如和本尊交个朋友？”女人笑道。
姬冶秋的声音随后传来。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你这人杀人如麻，肯定是个坏的。”
女人笑了，她仰着头，任由无数雪花落在她的面庞，神情似是温柔，似是怀念。
“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故人。”女人道，“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我可不喜欢给别人当替身。”姬冶秋嗤笑。
“你这么说，我倒是更对你有兴趣了。”女人微微一笑，“我叫万川流，是天魔二十四宫的少宫主。”
“日后你若有麻烦，尽可报上我的名字。”
姬冶秋忍不住怼她：“报你名字做什么？报完才好被对方追杀？”
是的，没错，万川流，就是那个“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