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
把他们都给老子关起来!
我要亲眼看到他们被勒断脖子!”
得到命令,士兵们如释重负。
找到了克罗斯中尉的头颅,他们总算有了交代。
……
草莓镇,杂货店二楼。
洛森放下手中的茶杯。
透过死士的视角,他看完了这场好戏。
一切都很完美。
丹尼斯这个擅长煽动民粹的政治流氓,不能死在爱尔兰悍匪手里。
他若是死了,就会成为一个为民请命、揭露真相的悲情英雄,一个殉道者。
那群爱尔兰匪帮,也会被钉死在冒牌货的耻辱柱上。
那样的死法太没有价值。
而现在……
爱尔兰悍匪杀了克罗斯。
州民兵的巴克中尉,又从爱尔兰领袖丹尼斯的行李中,找到了克罗斯的头颅。
如此一来,再想告诉世人丹尼斯和爱尔兰悍匪毫无关系,谁他妈会信?
这盆脏水已经严严实实扣在丹尼斯和爱尔兰人的头上。
现在,这位爱尔兰领袖已落入巴克之手。
一个满心仇恨、几近疯狂的刽子手,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共处一室。
洛森几乎能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丹尼斯死在巴克的囚室里——
不堪拷打畏罪自杀,或试图越狱被当场击毙。
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洛森先生,洛森先生!”
一阵娇呼将洛森的思绪拉回现实。
露西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又走神了!”
小姑娘面前陶轮上的那坨泥巴,又塌成了一滩烂泥。
“快帮帮我嘛!”
她拉着洛森的手用力摇晃:“我想做一个杏鲍菇,可它怎么也站不起来!”
洛森有些无语。
周围的女士都在尝试做瓶子、罐子或盘子。
唯独她,要做一根蘑菇?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