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人能预料她会不会突然倒戈。
“多谢你的『好意,施耐德舰长。”杰德扯出一抹浅笑,话里有话地问道,“我猜,我们要去的地方,你是不会告诉我的?”
“我没有这个权限,杰德女士。”冯·施耐德微微頷首,语气带著公式化的歉意,“这是命令。”
杰德心里清楚,能让一艘歼星舰指挥官横穿半个银河系去接人,整个帝国里没几个有这权力。
索龙便是其中之一。
但她有的是办法可以满足好奇心,只要能独处,找到一个控制台就行。
“那至少能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吧?”
“十五分钟后。”
冯·施耐德的回答让玛拉愣住了。
“什么?”她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这种“被动未知”的角色让她很不习惯,“你们不把留在基地的货物搬上船吗?”
“不搬,杰德女士。”冯·施耐德的回答依旧简短。
“那些可是我的『补偿金。”玛拉眯起眼睛,语气带著一丝警告,“是我上一份工作『离职时得到的私人財產,本想献给元帅,作为我们未来合作的投名状。”
“如您所说。”冯·施耐德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语气冷了下来,“但在我的舰上,任何物品必须经过专家搜查,確认安全后才能登舰……这是规矩。”
玛拉心里咯噔一下。
是怕箱子里有追踪器或炸弹?
倒也不是没可能。
在米尔思星球时,她还没有彻底检查过那些“补偿金”,而塔隆·卡德的机敏和战术,离索龙也差不了多少,说不定真会留下点“小惊喜”。
看来,杰德轻轻嘆了口气。
她对塔隆的信任还没完全褪去,这让她有些懊恼。
“这是命令,杰德女士。”冯·施耐德一字一顿地强调,语气不容置疑,“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请进入舱室,在航程结束前不要离开,这四位衝锋队员会守在门口,確保没有任何船员……与您碰面。”
“先是用黑斗篷裹著我上船,怕人认出来,现在又把我关起来,美其名曰『保护。”玛拉在心里冷笑,嘴上却故作轻鬆地转向舱门,“接下来是不是要给我皮下植入追踪器?或者放射性標记?”
金属门隨著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滑开,露出里面宽敞却冷清的舰长套间。
玛拉迈步进去,回头笑道:“希望航程中不必用请求来打扰你。”
“那我將不胜感激。”冯·施耐德敬了个標准的军礼,转身带著衝锋队员离开,金属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玛拉扫视著舱室,目光落在墙边的终端上。
她走过去按了几下按钮,屏幕却毫无反应,连一丝亮光都没有。
“倒是简单直接,还挺有品位。”玛拉咧嘴一笑。
她心里瞭然,这要么是索龙早猜到她会动手脚,提前切断了终端。
要么是冯·施耐德主动做了手脚。
无论哪种,都是在警告她“別多管閒事”。
但玛拉从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
她从连体服的高领里抽出一根细如髮丝的金属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撬开终端的检修口。
总得试试,万一能恢復呢?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她这个“皇帝之手”也算白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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