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堂,来到后院一处清净的跨院,老板推开一间雅致客房的门,满脸神秘地说道。
“陆公子,二位,请看。”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墙上,却多了一幅装裱精致的字。
正是陆明渊那日酒后所书的《劝学诗》。
老板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自从陆公子在此留下这幅墨宝,小店这间房,便被城里的学子们称作‘魁首房’。”
“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多少学子排着队,情愿花上几十文钱,就为了进来坐一个时辰,沾一沾您的文气!”
他伸出一根手指,又迅速变成了三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就这么一间房,一天下来,小人就能净赚几百文!”
“这还不算那些专程为了瞻仰您墨宝而来店里吃饭喝茶的客人。”
“陆公子,您就是小店的活财神啊!”
老板话锋一转,对着想要掏钱的陆从文连连摆手。
“房费之事,二位万万不可再提!您一家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日三餐,小店全包了!”
“若是小人再收您一个铜板,那岂不是忘恩负义,要被全县城的读书人戳脊梁骨的!”
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捧高了陆明渊,又显出了自己的仗义。
陆从文听得云里雾里,只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的儿子,出息大了,大到能让这县城里的大老板都心甘情愿地免费招待。
他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挺直了胸膛,重重地点了点头:“那。。。。。。那便多谢老板了!”
心安理得。
王氏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字,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看着眉开眼笑的丈夫,眼眶不知不觉间,便湿润了。
她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不顾一切也要嫁给穷书生的自己。
她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叹息和兄长的劝慰。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辛酸,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
她的儿子,没有让她失望。
安顿好父母,陆明渊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递给母亲。
“娘,您和爹带着明泽在城里逛逛,扯几尺新布,做两身像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