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汪智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下人的哭诉声戛然而止。
他愕然抬头,看到汪智权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重归寂静。
汪智权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那棵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古槐。
一个十二岁的状元郎,一个被封为冠文伯的少年同知。
有趣。
他心中恼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衅后的冷静。
他知道,对付这种人,不能用对付赵大富那种蠢货的手段。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必须想个办法。
要么,让这颗石子被风浪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么,就将他彻底碾碎,让他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来人。”
他淡淡地吩咐道。
一名长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三爷。”
“去查一下这位陆同知的底细,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的师承、同年、以及在京中的关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