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之聪慧,老夫平生仅见。经史子集,只要是他看过的,便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他总能问出一些让老夫都需深思熟虑才能作答的问题。”
“只可惜。。。。。。”赵夫子摇了摇头,苦笑道。
“这孩子的心性,太过顽劣跳脱,没有半点定性。”
“让他看书,比让他上刑还难受。若非如此,以他的天资,恐怕早已名动江陵了。”
陆明渊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已是了然。
这便是天才的通病。
心智未开之时,对这世间万物的好奇,远远大过了对枯燥书本的兴趣。
强行逼迫,反而会适得其反,磨灭了其天性中的灵气。
他沉吟片刻,对赵夫子说道:“夫子,学生有一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明泽年幼,心性未定,不宜用寻常教法。”
“学生想,不如暂缓经义,先让他读些山川地理、奇闻异志,或是百工之术,先将他的兴趣引到书本上来。”
“待他年岁稍长,心智渐开,再回头攻读四书五经,或许能事半功倍。”
赵夫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他细细咀嚼着陆明渊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
他们这些老派的教书先生,总想着一步一个脚印,从《三字经》到《论语》,循规蹈矩。
却忘了因材施教,忘了对于陆明泽这等天资妖孽之人,寻常的道路或许反而是种束缚。
“冠文伯此言,发人深省,令老夫茅塞顿开啊!”
赵夫子抚掌赞叹道。
“是老夫着相了。好,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