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初冥冥中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下意识挺起胸膛,狠狠朝欺负人的顾清宴喊道:“你是坏人!不准你欺负鹅爹咪!!”
爹咪这个词语倒是十分新鲜,感觉并不是很常见的词汇。
尤其沈皓初冲着众人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发飙的小狮子,只可惜一头软萌萌的卷发,外加精雕细琢的面孔,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奶凶奶凶的,反倒愈发显得可爱。
“就凭他顾清宴,根本还配不上沈夙的资格。”
众说纷纭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破开令人窒息的氛围,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这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和压迫感,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转头,清晰地看见一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边缘,身后还站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私人保镖。
鹤振此刻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正紧紧盯着顾清宴,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在宣示着某种不可侵犯的立场。
但凡是见过鹤振的人,无不知晓鹤家在整个京城的势力范围,尤其现场看到鹤家目前最有权势的男人显身,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毕竟鹤振所混的圈子,早已经在众人之上了,令人望尘莫及。
鹤振宛若破开人浪的一道利剑,所到之处,四周的人群均快速让开一条通道,使得他轻而易举走向发怔的沈夙面前。
沈浩初见到是他来了,不知怎么居然红了眼眶,大眼睛里充满了盈盈的水光,小脸尽是委屈道,“爸爸,快救命啊~”
鹤振不由笑了一笑,从沈夙怀里接过已经要哭了的小奶娃,低沉的嗓音充满诱人的磁性。
“不要怕,爸爸来接你们回家。”
沈浩初刚才还像小男子汉似的逞英雄,现在反倒是小小的一只,躲在鹤振怀里,软绵绵的一团带起哭腔说,“你怎么才来啊~”
鹤振其实早来了几分钟了,不过他没有声张,是为了先看清楚顾清宴的地位。
要知道,他可是狠狠地嫉妒了对方一段时间,若是在没弄清姓顾的和沈夙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纠缠关系,他怎么可能贸然将行动。
现在清楚了。
十分清楚。
姓顾的就是一条赖皮爬虫,想要处心积虑地染指他的白月光而已。
鹤振朝沈夙说,“孩子明天要上幼儿园,现在需要回家睡觉了。”
沈夙原本不打算应和他的,毕竟在自己眼中,姓鹤的跟姓顾的毫无差距。
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双脚也不受控制地跟着鹤振的方向卖了一步。
直到顾清宴最先反应过来,将手伸出来准备拉住沈夙,嘴上怒道,“我准许你走了吗?!”
他那只手仿佛越过了某种无形的界限,被鹤振更快地抬起机械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力量,冷酷地拍了回去。
鹤振的右手可是纯金属的啊,瞬间将顾清宴的手背抽出几道红痕。
——你在我的白月光脖子上弄出几个印子,我便狠狠得如数奉还!
鹤振的语气也是不善,虽然保持着同样的悦耳,但也明显带着令四周人都为之一振的压力感。
“不要随便乱动我的丈夫,我们是合法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