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来了一个“老大”，这他们能不知道吗？
一人上前笑道：“知道，知道。听说提督大人正是方…曹公公，乃是督主的义子。皮大人放心，咱们几个一定尽心辅佐曹公公。”
“咳咳咳~”
皮啸天故意咳嗽了几声，有些犹豫地说道：“督主的意思，少督主的话，可听，但不可尽听。你们……
明白吗？”
这……
几个太监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这曹督主跟方公公之间，貌似並不和谐啊。
但这种情况，在宫中其实並不少见。
义子和义父，乾儿与乾爹，本就是宫中一种利益关係，而不是情感关係。
別的不说，就他们几个，哪个没有拜过乾爹，又哪个没有收过乾儿呢？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难办了啊。
一个是皇上亲口任命的顶头上司，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谁他们都得罪不起啊。
但在皮啸天的目光下，几人只能硬著头皮拱手说道：“明白，明白，请皮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不负督主厚望。”
“嗯。”
皮啸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隨后站起身，就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皮啸天的脚步慢慢停住，用一种细弱蚊蝇的声音留下一句话来。
“若是事不可为，你们也不必勉强。”
等皮啸天走后，几人赶忙凑在一块，开始商议著接下来该怎么去对待那位新上任的提督大人。
可还没说上几句话，一个穿著绿衣的內侍就著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几位公公，提督大人来了。”
当方信走进衙署的大门，就看到数十个太监正分列两旁，低头弯腰，恭迎著他的大架。
“奴才参见提督大人。”
方信不发一言，迈步从中间走过，远超常人的感官细细打量著这些太监。
没一个习武的。
都是非常標准的太监。
简直弱到拉胯。
这御马监真是没落了。
作为宫中掌管禁兵的部门，管事的太监居然不会武功。
难怪会被曹正淳和东厂暗中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