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听着莫名想笑。
“哼，以后我不让小宁姐姐和你睡觉！只能和我一起睡觉！”小虚尘威胁地道。
沈宁脸上的笑僵住了。
霍翎眯了眯眼，小屁孩还威胁上他了？
“我要洗手。”小虚尘晃了晃手，又抬了抬脚，“还要洗脚脚。”
“头头要洗吗？”
小虚尘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你非要洗，我也能答应。”
“那就砍下来放木盆里吧，我慢慢洗。”
小虚尘脸色一白，而手正被霍翎摁在木盆里洗手的穗穗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她挣扎着离开：“不洗，我不洗了……姐姐抱抱，姐姐！”
穗穗神情惊慌失措，脸上都是恐惧之色，伸手要沈宁抱。
沈宁弯腰抱起穗穗，有些无语地看着霍翎：“哪有你这样的。”
“我只是说笑。”霍翎也有些无奈。
“旁人或许说笑还能理解，可你这样阎王爷一样的，说出来的一点也不好笑。”沈宁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霍翎捏了捏鼻梁。
孩子这么难搞的吗？
以后还是不要了。
-
很快就到了书院县试的日子，沈宁提前一天，租了马车带着他们出发。
原本想要带唐一远一起的，但他说家里事情多，实在是走不开，翌日一早江发赶着牛车送他去。
拗不过他，沈宁只好随他去了。
马车行驶出城外，周员外的马车就在那等着。
周文泰绷着脸，不肯下车，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的对话内容。
“沈大夫，上次的事是周信不好，也赖我没能及时发现，你和文泰要怨我也正常。”周员外说话的时候就盯着马车，就盼着自己儿子能探出脑袋来喊一声爹。
“无妨，他也道歉。不过……”沈宁想了想还是道，“你最好还是对周信多个心眼。”
点到为止。
“我倒是提防着，只是我母亲对他很是信任，我一时半会也不能赶他出府。”周员外从袖筒里取出一张银票，“沈大夫，这个劳烦你帮我给文泰。”
沈宁看着，一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