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说话本来就荤素不忌，何况还是这些已经成亲生了孩子的妇人们。
沈宁还听过比这更加荤的话，不过她也习惯了，毕竟前世她也一直开车的。
腰上的那只手似还在轻轻摩挲了下。
“沈大夫，你啥都好，就是这屁股小了点，以后怕是不少生男娃。我有祖传秘方，可以生男娃的，你要吗？”
沈宁还没说话，旁边的妇人反倒先激动了。
“你有生男娃秘方不告诉我？亏我还给你送过一刀肉半筐鸡蛋，你个没良心的。把肉和鸡蛋还给我！”
“好好好，我告诉你。”那妇人看似说着悄悄话，可她嗓门本来就大，这牛车又没什么空间，结果大家都听见了。
“就是你们在做那事的时候，让你家男人在上面。完事后呢，你也别急着站起来，就这样躺着，脚使劲地往上……”她说着还比画了起来。
沈宁低头，摸了摸鼻子。
好吧，口嗨和实际操作经验吩咐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霍翎更是惊呆了。
这些妇人，这么不把他当外人的吗？
甚至说到后面，还有个妇人提醒霍翎：“沈大夫家的，多听着多学点，以后总会用得着的。”
霍翎微微低垂着头，眼角看到旁边的人已经安静得犹如一只鹌鹑了，他只觉好笑。
他依旧是乖巧的样子，一一应下。
这模样，少不得又被牛车上的妇人一番夸奖。
“沈大夫，你医馆里有那些大补的药吧？改明我去抓一下，我家那死鬼折腾个半天，我以为他没进来，谁知道他都已经结束了。”
“你说说看，这日子以后咋过？”
牛车里的人哄堂大笑。
这对话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沈宁看也到邻县的村口了，她索性寻了个借口想要先下牛车。
苏茂华停了车：“人家姑娘脸皮薄，你们稍微说说就得了，怎的还越说越没个边了。”
牛车上的妇人们早就习惯了，都哈哈笑着揭过去。
霍翎先下了牛车，朝她伸出宽厚的手。
沈宁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却没想到霍翎转而拦腰把人抱了下来，又引得妇人们一阵哇哦。
牛车逐渐远去，二人并肩而走，可他们却发现这大冬天的走路，反而越走越热是怎么回事。
“那个……”沈宁本来想说不必把大婶们的话放在心里，又觉得多此一举。
“提前学学倒也不错。”霍翎却忽然道。
沈宁：“？？？”
平县因为地处交通要塞，虽然现在不怎么太平，但人流量和马车流量大，倒还算繁华。
这么一比，曹县就显得冷清多了。
“三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走在街上的沈宁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