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方小敏打过来的。
楚云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方秘书，有事儿吗？”
那轻佻的声音，让方小敏感觉浑身不得劲，哼道：“你说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等你吗，你啥时候过来！”
“哦，我现在有点忙，要不改日再谈？”
“改日？改日要改到什么日……呸，”方小敏突然意识到，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把那个字咬得特重的，“你来不来，你不来我就上你家找你去！”
“行啊，你来呗。”楚云飞笑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带着睡袍，穿着黑丝，到时候我还会把头发披下来打湿，我再给脖子上涂点口红，我看你老婆看见会不会把你打出家门！”方小敏气哼哼地说道。
“哈哈哈……”楚云飞大笑，“方秘书，你好像很懂啊，那正好，老婆说今天不回家，正好缺个暖床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后，楚云飞以为她被吓退了，准备挂电话呢，就听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这就来！”
这倒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
……
方氏制药，总部大楼。
办公室里。
方小敏总算松了口气：“姐，他说等会过来。”
“好。”方雪盈也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
她真怕楚云飞今天签那个字是为了戏弄她。
如今公司六成的合作都被单方面的终止，剩下的四成也都在走流程，而且基本都在表明立场——等季度合约到期，便不会再续约。
而她们公司，为了保证不被起诉，为了不弄出更多的负面新闻，违约金付完之后，账上已经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这笔投资，已经是方氏制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你都快两天没合眼了。”方小敏见她一脸疲惫，很是心疼，轻声说道。
“我再陪你一会吧，我怕他等下欺负你。”方雪盈抬头，强撑着微笑。
方小敏张了张嘴，心说，就是怕楚云飞那混蛋欺负自己，所以才想着把你早点支开，省得尴尬的好嘛。
为了今晚这个会面，她可是做了大半天的心理建设，为了公司她打算豁出去了。
自己单独面对楚云飞，一切都还算能勉强，大不了就当是自己去了趟会所，找了个优质的公子罢了……反正，这家伙长得也不算赖，还能换一个亿的投资，光是自己的抽成都有个上百万，怎么算都不算吃亏好吧！
但……若是雪盈也在，那她可真搞不来，太难为情了。
“姐，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我好歹也算是他前小姨子，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但是你……我怕他对你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方小敏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就想赶紧把她给支走。
方雪盈听完这话，当场哼道：“他才不会顾及这些，说不定还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故意提出这种要求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心念一转，便是坚定地说道：“你走吧，等下我来应付他，反正……我们都知根知底了，就当是晚离了两天，便宜那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