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以晓是被门口的门铃声给叫醒的。
她不记得自己喊了叫醒服务，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床去门口看。
结果从猫眼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临川。
他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沉着一张脸，眼下满是青黑的痕迹。
顾以晓深吸了一口气，开门。
“陆总这么早就大驾光临，有什么事么？”
她穿着睡袍，一只手还抓在门把手上。
陆临川想要进门，被她伸腿拦住。
“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
僵持了良久，最后还是顾以晓退开了几步。
套房的客厅内，顾以晓随便拿了跟皮筋绑起睡得有些散乱的头发，泡了一杯咖啡，过来坐在沙发上。
陆临川原以为会有他的份，结果却没有。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他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顾以晓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得瞥了陆临川一眼，“离婚协议书啊，陆总不认识字么？”
“我是问你，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意思。”
陆临川咬牙切齿。
“不想过了，就这么简单。”
她轻飘飘得揭过，更是显得陆临川格外在意。
这样的她，让他想到当初刚结婚的时候。
“陆临川，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刚结婚的时候，你知道的那个我，就是真实的我，只不过我厌恶了宋帆，而你正好，能帮我摆脱他。”
如此说来，陆临川不过就是顾以晓甩掉前男友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那么你现在，又是在利用谁，想要甩掉我？”
他敏锐得察觉到她话里的漏洞。
顾以晓倒是也无所谓得耸了耸肩，“你不一样，我从没爱过你，谈什么甩不甩的。”
这样的话，显而易见得伤人。
她原本，并不想要将话说到这样的地步。
“陆总如果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把这份协议书签了吧，你应该也已经看过了，我会放弃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不会带走你陆家任何一点东西。”
等她说完，陆临川却不接话。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