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
“是！”裴纾点头，如实回答，“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我的父母家人报仇啊！”
听了她的话，周远山的眼神瞬间变得震惊跟疑惑。
他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下：“给父母家人报仇？”
裴纾没有先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先告诉了他那八万精骑的事情。
周远山听完，身形晃动了下，脸上也多有颓废之意。
“你的意思是。。。。。。”
“那八万人，现在姓姜了！”裴纾轻笑道。
她的话说完，站在外面的顾珩，沈三娘还有穆彭就走了进来。
顾珩将手里的长剑递给裴纾。
裴纾接过来，将剑拔出来，细细打量着。
周远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手里的剑，那把剑跟了自己几十年，就算此时天牢灯光昏暗，那他也能认得出。
她刚刚说那八万精骑现在在姜家手里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些侥幸，此刻看到这把剑，他也是全然信了她的话。
裴纾坐在他不远处，瞧着他脸上那复杂而又悲愤的神色，笑了声，语气轻蔑：
“来这儿之前，我特意找了徐管家跟刘清霖问了问，他们说这把剑的确是你当年亲手杀死我母亲的那一柄。
今日我特意将它给带了过来，除了让你看它最后一眼之外，也想用你的血，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你的母亲？”
周远山皱着眉头，越听越懵，她的母亲不是顾云瑛吗？自己又何时伤过她？
裴纾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反问道：
“还有周庆，您曾经的副将，您应该还记得他吧！”
听到周庆这个名字，周远山眉头皱了皱，问道：
“周庆是你什么人？”周远山微眯了眯双眼，眼中不由得对她有了几分打量。
裴纾摇了摇头：“我跟周庆并不认识，只是你瞧瞧她，看看眼不眼熟？”
周远山闻声侧过头，看向朝着自己走近了几步的沈三娘。
十几年的光阴，再加之有些昏暗的光线，让周远山辨认了很长时间。
“你是柴玉！”
沈三娘点了点头：“侯爷记性不错，竟还能认出我来！”
“你。。。。。。”
周远山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当年他已经派人将周家那些人全都杀了，为何现在她却还能站在这里。
“老天开眼，让我逃过一劫，还让我认识了他们，这才有了今日能亲手报仇的机会！”
“你们要做什么？”周远山的声音有些担忧，随后指着裴纾，又问，“还有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经想要做的，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而你曾经做过的，也要在今天付出代价！”
说罢，裴纾将剑递给了身后的沈三娘。
沈三娘接过剑，直接朝着他的胸前砍去。
周远山见状，侧过身子想要躲闪，结果刚动了动身子，就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随后便是胸前传来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