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转脸看向季素素的方向。
目光宛若射穿了季素素面前所有的针叶。
季素素一怔。
他却红唇微扬：“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季素素沉下了目光，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所以，正如烟云所说，标记是他放的。
但是，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标记的事。
她只能承认被他看出来自己不是季素素。
如果不知道标记这件事，季素素或许真的会感谢他。
因为，是这个男人，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从雾松之后走出，故作戒备地看向周围。
清川真人微微一笑：“别怕，现在只有我。”
季素素微微拧眉，故作疑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为什么要谢谢你？”
他微笑扬唇：“是不是烟云让你远离我？因为我能看出你的魂。”
季素素装作紧张。
清川笑得风轻云淡，宛若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会告密吗？”季素素故作慌张地问。
清川摇摇头：“我们道教，讲的是顺其自然。”
季素素心底冷笑，顺其自然？听着好讽刺。
顺其自然怎会标记她，让她去做替死鬼！
季素素装作放松了一点：“谢谢，谢谢你……让我得到了这一切。”
清川依然笑得人畜无害：“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恩。”季素素像是深受教诲地乖巧点头。
清川上前一步，季素素赶紧后退一步。
清川能看出季素素已经换魂，但看不出季素素成了丧尸。
但如果太过靠近，烟云说就有可能会察觉。
重生成为“丧尸”这件事，就连烟云的师尊也不知道。
所以，才允许烟云出昆仑来研究季素素。
烟云师尊不知道的事，烟云的师叔自然也会不知道。
清川一笑，再次停在原地：“烟云入世后，他还好吗？”
季素素立刻感觉到清川是在试探。
他想确定烟云入世到底什么目的。
她立刻露出嫌弃的神情：“好得很~”
季素素故作阴阳怪气，很好地引起了清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