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煜去？
程恪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皮痒了直说。"
顾元洲的话透着凉意，搁往常，程恪就闭了嘴，可今天不一样。
程恪听完"嘿"地笑了，仗着今晚顾元洲得陪着顾老爷子，格外放肆：“有点。"
顾元洲冷笑：“皮痒也没用，今晚腾不出手帮你松，至于江煜，我都没空，你指望他能去？"
也是。
顾元洲都不得脱身，江煜这个做小辈的，更不能走了。
程恪遗憾不已，看不到热闹了。
挂了电话，顾元洲冷眼扫向身后：“出来。”
背后的人顿了顿，踏了出来，是江煜。
“小舅舅。”江煜面无表情喊了声。
自从知道顾元洲对齐钟意起了心思之后，舅甥俩的关系就降至了冰点，准确地说是江煜单方面的。
顾元洲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缓缓在指尖捻灭，像是感受不到烫一般，将烟蒂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才回头看向这个外甥。
“都听到了？”
江煜神色复杂：“群里消息也看到了。”
顾元洲点头，不太在意地"哦"了声：“看到也没用，你走不掉。”
怎么也没想到顾元洲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江煜：“……”
说得好像你自己能走掉一样。
外公那个性子，谁敢忤逆谁就挨棍子。
譬如，昨晚的小舅舅。
“小舅舅想走，背上的伤好了吗？”带着明显嘲意的话一出口，江煜自己都愣了愣，别开头不敢看顾元洲。
他一直敬他怕他，从未这样和小舅舅说过话。
顾元洲眯了眯眼，眼神从随意变得冷冽，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江煜，别以为你是我外甥，就可以在我面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