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基本的判断能力的,子时大婚,地方还在镇西北的乱葬岗,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意识过来,而不会涉足险地。
魏生金完全不害怕,不是他胆子大,而极有可能是中了障眼法一类的法术。
已经迷失心智。
这类法术虽然危害不大,但种类实在太多,西门雪一时半会儿也判断不了,魏生金中的是哪一种。
从他“大婚”的地点判断,倒很有可能是鬼怪导致的中邪。
除非中邪者自己能想通关节,破开迷雾,否则在没有弄清楚法术种类的情况下,借他人外力贸然冲开心智,极有可能伤到脑袋,变成白痴。
还是先找到施法的人或者妖物,弄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才好对症下药。
至於为什么魏生金都这样了,还能想起来去请人保护自己,兼职儐相,只能说是老坟冒青烟,祖宗保佑了。
。。。。。。。。。
“我们到了!”
魏生金兴致勃勃的登上一处土包,转过身对陆冠介绍道。
他的身后,黑压压一连成片,隆起大小不一的土包。
“你踩到人家。。。。。”,大茂无语道,想起还不能拆穿,於是捂住了嘴巴。
魏生金站在不知谁家的祖坟上,一蹦三尺高,手搭凉棚,嘴里抱怨道:“怎么还不来,都这个时候了。”
从小到大,他父母主动请过几次媒婆,都被人婉拒,“令郎容貌,颇神异,非常人女子可消受,需等有缘之人。”
太欺负人了,难道帅哥就要这样被对待吗?或许,只有陆冠才能体会他心情之一二了。
脚下松垮的土包,隨著他的蹦跳,逐渐紧实起来。
夜里的风溜溜吹过,还是有几分冷的。
魏生金蹦躂了一会儿,抱著袖子从別人祖坟上下来,嘴里抱怨道。
“这山上就是冷啊,斯哈斯哈。”
这人真没救了。。。。
陆冠无语。
天色早已黑下去,但时间推移,还是能感觉到黑暗在不断加重,浓郁的夜色压在眾人心头。
乱葬岗上,除了几只萤火虫上上下下的绕著飞,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魏生金矗在別人家祖坟前面,像一块墓碑。
黑黢黢的,四面传来细碎的声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不知名的兽类在叫。
“陆师兄。。。。”,西门雪紧张的拉了拉陆冠的衣袖。
虽然是一位修士,但害怕这种本能还是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