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浮空岛。
提起遥远的童年，纸鬼白刻意隐去了神子实验以及死亡。
靠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的恶魔妹妹年纪还小，他不希望她太早接触到世界的阴暗面，影响心理健康。
深渊种是不老不死的，他们还有得是时间。等她长大了再看看。
纸鬼白盯着如今的小恶魔打量：好像就是一转眼，当年那个躲在他影子里的孩童，就变成了小少女。女孩儿发育得更快，她比他还要高一个头。
她一下子实现了蜕变，不仅是外貌上，也有性格上。
恶龙捧起她的脸低头想亲，她露出为难又羞涩的表情，皱起眉躲开了。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禁不起风吹雨打，禁不住过多的爱抚。
步入青春期后，小恶魔越发不坦率，有了少女的心事与秘密。
她总想要更多私人空间，想跟他这个异性保持距离。
她不再愿意跟他牵手，不喜欢跟他拥抱，也不稀罕他叫她宝贝哄她。
对于纸鬼白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能够增加情趣的变化，这意味着她变得更加敏感。
强吻下去，少年错乱的呼吸，在被子里踢踩床单的双腿，完美挑起了他的破坏欲与性欲。
恰到好处的虚弱与骄傲，想要保持自尊又离不开他的这种互相拉扯的矛盾感，实在让人着迷。
他一点也不在意她越发乖张任性的脾气，甚至觉得这样正好。
自家妹妹，本该唯我独尊。
除了离开哥哥，无论她想要什么，她都能得到。
不需要忍耐，不需要犹豫，不需要活在恐惧与拘束里。
就算是心里装着小九九想要使坏，也无所谓。
小少女越来越成熟了。
14岁那年那个强效的改良魔法生效之后，纸夭黧还是会间歇性过来找他亲热。
一个明烛辉辉的清冷长夜，她孤身躺在转椅里，跟着椅子转了很久。房间里回荡着滑轮摩擦的咕噜声，掺杂着淡淡的笔纸摩擦声。
她忽然起身，来到他身后，说要抱。
“你不是说讨厌哥哥么？”他暂停记笔记，把写满符号的魔法书推到一边，用笔尖推了推魔法眼镜，翻起不知道几时的旧账，自恃性冷淡，不怕她撒娇。
她站得笔直，勾了勾手，霓裳落地，一脸我很不值钱的样子：“讨厌归讨厌，可是没有亲亲我就要死了。我脱了，快点来摸我。”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略略驱散了她心底的燥热。
关键是她没有其他朋友，只能找他发泄。所有敢靠近他们兄妹俩的人都被杀掉了。
他转了转笔，打量着她娇小玲珑只剩内衣的身体，嘲弄道：“你就那么怕死？被讨厌的人亲也无所谓？”
“不许顶嘴。”她冷哼了一声，赤脚走到他身边，屈膝推了推他的膝盖，“嗯？”
“讨厌的人，也要坐么？”
他不为所动。
“我要生气了。”她说。
纸鬼白深吸一口气，放下笔和交叠的双腿，让她坐到自己怀里。
她一进来就猛蹭脖子：“我好寂寞，你就只知道玩魔法，也不理我。”他仰头挨蹭，忍俊不禁：“不是讨厌我么？我为什么要理一个讨厌我的臭小鬼？”
“我不管。就算我讨厌你，你也要理我。知道了吗？”身子贴得更紧，带起一片肌肤摩擦布料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