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比奇拉挣扎,“为什么?”
“这是政治联姻,”阿西尔“温柔地”贴着对方说,“不需要婚礼。”
“你当我是白痴吗!?”比奇拉暴怒,“我又不是没听到你跟老头聊天?你们是搞政治的,你们搞你们的政治,关我什么事?别拿那破玩意来折磨我就行了!”
“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什么鬼情况?不关我的事!”
“我是说,已经不需要了,所以没有婚礼。”
“什么叫没有了?”
“就是不需要结婚了。”
“什么叫不需要结婚了?你他妈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你他妈想求婚就求婚?想取消就取消?你他妈当我是什么……?”
阿西尔没等对方吼完,双手已经抓住对方的脑袋,也可能是捧住,只是以固定住对方双颊的方式,与对方四目相接,气势汹汹地逼视对方。
与比奇拉大声吼人的凶恶不同,他的表情委屈得都快眼角含泪了。
“想跟我结婚吗?”阿西尔逼问。
“不想!”比奇拉吼,“哪个笨蛋想跟你这种混蛋结婚!反正不是我!”
“那就当我没说过。”
阿西尔突然放开对方,转身就走。
比奇拉“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忙拉住对方。用双手。如果能用双腿,他估计会毫不犹豫。
“不,不是,我那个,我是说,不……那个……嘶!咬到舌头了……”
比奇拉骂人流畅的词汇消失无踪,急得牙齿和舌头都互相殴打起来,疼痛的舌尖也让他委屈到了极点,控诉道:“你能再混蛋一点吗?”
阿西尔没有说话,而是趁机捏住对方下巴,仔细检查了一下。用嘴。
没什么问题。除了尝到一点血腥味,依旧灵活且“诚实”的缠上来了。
而阿西尔推开了对方,脸色依旧不好,心情显然也是同样。
“想跟我结婚吗?”
他重复刚才的问题。
“考虑好再回答。”
他在对方开口前打断。
“这次你再说‘忘了’,再说‘不想’,我就当做没问过你,之后也不会再问了。”
“……”
比奇拉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跟他的舌尖一起隐隐作痛,而对方只是安静地掐着他的下巴,紧盯着他,有生物特性的那只绿眼睛和言词表述着同样的意思:不允许逃避。
沉默痛殴着比奇拉的心脏,拧住他的呼吸,变得极度漫长且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