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雕刻的痕迹,虽然有些磨损了,但还是能感觉到当时建造他的人用心,是想把认为重要的东西永远留下来吧……”
“。”
“说得没错,孩子。时间是最伟大的工匠,也是最无情的窃贼。”
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接上了他的话头。
克拉克一惊,猛地转头,发现声音来源竟是他身旁墙壁上的一幅肖像画。
画中是一位穿着长袍、戴着深色兜帽的老者,只露出下半张脸和一抹白的胡须。
而此刻。
那画中老者的嘴唇正在开合!
“?!”
克拉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画、画说话了?”
“说话?这有什么稀奇?”
另一幅画里,一个戴着兜帽的贵妇慵懒地接口,她的画像边框似乎还优雅地翘了翘:
“我们还会唱歌呢,只是怕吓到你,亲爱的。”
“可不是嘛,几百年没新客人来了,都快闷死了。”
第三幅画里,一个看起来像是学者的兜帽人用羽毛笔挠了挠头,“小子,外面现在还是国王管事吗?还是那个叫‘议会’的玩意儿?”
“。”
克拉克被这七嘴八舌的问话搞得有点懵,大脑处理了一下这过于超现实的场景,但还是老实又略带结巴地回答:
“呃…现在大部分国家都是议会和首相之类的吧?国王也有,但可能…不太一样了?”
“哦!天哪!”
贵妇画像夸张地用手捂住胸口,“我就知道!格特夫人当年就说那套君主制迟早要完!”
“格特懂什么政治?她连自己庄园的羊毛税和地租都算不明白!一个除了摆弄魔法药水一无是处的女人!”
学者画像反驳道。
“嘿!注意言辞,塞巴斯教授!格特夫人是我的姨婆!”
旁边一幅骑士画像瓮声瓮气地抗议,兜帽下甚至能看见金属头盔的反光。
这些是历史人物吗?
克拉克挠挠头
不过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像街坊邻居一样吵吵嚷嚷。
他一时之间倒觉得既荒诞又好笑,刚才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
“那个…你们为什么都戴着兜帽?”
他好奇地问。
“时尚,孩子,时尚!我们是秘密结社,你知道吧?”最初的老人画像用一种咏叹般的语气道,“我们那会儿就流行这个!神秘,优雅!”
“主要是懒得画头发。”
学者画像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实话。
“。”
现场陷入了一秒尴尬而沉默。
“算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
就在这有点滑稽的气氛中,老者再次开口,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