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他悲哀地发现，现在最有可能救他于水火的只有这个孽障了。
“小鸢啊，你真的忍心看着你母亲的宗门彻底消失吗？”
“只要投入足够的灵石，我一定能力挽狂澜，一定能重振往日辉煌。”
“这样吧，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抢走你的令牌，这样吧，我把令牌低价卖给你只要一千万上品灵石，令牌在手……你就是碧水宗唯一的继承人了！”
“我也认清我自己的我就是个废物，我做不好，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等把宗门交到你手上，我就带着你的母亲和妹妹，永远的消失。”
“我们都愧对于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苏扬以退为进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将自己放在一个悔恨父亲的位置上，佯装可怜。
他打心眼里认为就程十鸢的头脑，绝对想不到他在演戏。
稳了！
我愚蠢的女儿啊！
……
听完苏扬的意思。
程十鸢咧嘴一笑，她大概能猜到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无非就是想把烫手山芋甩掉，找个冤大头接盘。
不过这正合她意，或者说……这就是程十鸢想要的…
目前所有的情况她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只要将碧水宗最后的地界收回，她自然有办法逆转风向，将碧水宗夺回来。
“一千万上品灵石？”
见程十鸢主动询问似乎在考虑可信性。
苏扬和程娅楠母女满脸都是喜色，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这个蠢货！
没想到那么容易就上当了。
可下一秒，他们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在想屁吃？”
苏扬：？？？
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苏扬语调宛如温柔的死夹子。
“小鸢啊，我是你爹！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呢？爹爹会难过的！”
“至于价格，你不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别伤了和气……”
其实对于程十鸢会拒绝，苏扬倒也不意外。
要是程十鸢立刻答应，他反倒是有些迟疑，担心程十鸢耍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