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祝宇是这样认为的。
他皱着眉抚慰自己,没有快感,无聊,很陌生……可能是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以至于不习惯。
过了会儿,他把手上那只破旧的腕表摘了,换了只手。
在这个过程中,祝宇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脸上,除了早晨洗漱的时候外,他几乎不认真地端详自己,镜中的自己瞳孔泛着琥珀色,头发长了点,嘴角向下,无意识地咬着牙,仿佛能通过这个动作将焦灼嚼碎咽下。
似乎对正在发生的事很不耐烦,想快点结束。
真不好看啊,祝宇心想。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向后仰着脖子,喉结滚动。
这周又下了场大雪,祝宇除了便利店的夜班外,去了两趟公司,一次是从米娅那里拿了些闲置的道具,一次是学习——坐在直播间,看年轻漂亮的模特们跳舞,流淌的舞曲声中,光影暧昧。
米娅让他感受性张力,问他知道什么是性张力吗,祝宇说知道,米娅说你说说看,祝宇想了会:“就是帅?”
“不是!”米娅声音很大,“就是你一看见这个人,就想睡了他!”
她凑近祝宇的耳朵:“你想象一下,你最想和谁睡觉——”
祝宇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姐,我没有想过。”
米娅眼睛瞪着:“啊,你从来没幻想过吗?”
祝宇说:“没。”
“靠,你该不会萎了吧?”
“没……真没……”
音乐声太吵了,他俩连说带比划的对着嗷嗷叫,旁边有个化妆师“噗嗤”笑了,拍了下粉扑:“那不正好走纯欲风?”
米娅“啪”地把资料放桌子上,两眼放光:“你说的对!”
总而言之,回去后,祝宇不用准备低温蜡烛了。
但他当天晚上就收到个包裹,赵叙白送来的,发货那栏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保密的玩意,祝宇拆开,拿出个玫瑰花形状的蜡烛看了会,无语地给赵叙白回了条消息。
赵叙白:收到了?
祝宇:【图片。jpg】
赵叙白:喜欢这个吗,网上的有些不安全,我做了功课,这家还可以,你试试
祝宇:别,我明天还给你
赵叙白:【疑问】【疑问】
祝宇:我不会玩,你会【傲慢】
赵叙白安静了,过了好一会,才回复:【墨镜】
祝宇说是要给赵叙白送回去,第二天真的给人打电话,问在不在家。
“不在,”赵叙白说,“我在医院,有个患者术后出现并发症了,有些棘手,很麻烦。”
他声音听着挺疲惫的,沙哑,祝宇连忙说了个知道了,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