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人群后方的王晗珊死死抓住付修安的衣袖，低声说道：“安哥，她、她好像杀人了……”
付修安紧紧抿着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王晗珊的手背以示安慰，低垂着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复杂神情。
他清楚遇上这一队人双方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但也确实没想到纪南亦能出手这么干脆利落。
这可是杀人，换成哪个正常人都会有所犹豫，可在纪南亦眼里仿佛只不过是杀掉一个游戏角色一样简单。
见他不说话，王晗珊似是生气地跺了跺脚，不依不饶道：“她真的好可怕！”
这次她的声音比之前大了几分，几乎是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不远处怜情的耳朵里。
习惯了自己被诋毁的怜晴罕见地皱了皱眉，明明她早就清楚王晗珊的脾气，可亲耳听到她对纪南亦的描述心里还是涌上阵阵不适。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来回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小声反驳了句：“如果不是她的话，现在死的估计就是我们了……”
“你说什么！”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很温顺的怜晴会突然反驳自己，王晗珊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稍远处纪南亦四人的疑惑目光，自觉心虚地又低了低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怜晴。
半晌，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王晗珊忽而冷笑一声：“怪不得你前面那么殷勤，这是看着她们厉害，想投奔她们了是吧？”
“我没有这么想。”怜晴道。
“没有？”王晗珊显然不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的小心思，当初你求着我们带你，一路上都是天睿和安哥保护你，现在天睿没了，你就要换下家了是吧？”
见她穷追不舍，怜晴压下跳动的眉心，继续解释：“我只是觉得你那样说不合适，而且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
习惯了怜晴对自己逆来顺受的王晗珊第二次被反驳，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差点没忍住心底的烦躁上去给怜晴一巴掌。
但反应过来付修安还在旁边，她最终还是把冲动压了下来。
“我劝你收了那些心思，那个纪南亦她连杀人都不犹豫，她这样的人会记得你帮她说话？”
说出这话，王晗珊本意是想刺激一下怜晴，结果没想到听到对话的其他四人围了过来。
最先忍不住的是钱纹和季毛毛。
“南亦记不记得她我不知道，但你今天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钱纹往前一步，挡住了王晗珊刺向怜晴的视线。
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上挑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像你这种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绿茶，刚刚就应该让你先去会会他们。”
季毛毛跟着帮腔：“就是就是，既然你这么善良，那怎么不见你刚刚用善良感化他们？”
“你们——！”见自己说不过她们，王晗珊有些委屈地拽了拽付修安的衣袖，发现对方没反应，脸色顿然更黑了一层。
最后她只能狠狠地朝着怜晴的方向剜了一眼，撂下一句：“别以为她们帮你说话你就有底气了，到时候还不是要求着我们带你。”
说完她就拽着付修安到了一边，这样就让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此时她垂下的眼眸中早已冷到没了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