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没好气地回复道：“我现在懒得说话。待会儿听阿梁说吧。”
叶晨知趣地闭上了嘴。
而张顺景则已经跟着袁之梁走进会议室。
他轻轻地把门关上，问道：“不理想？”
袁之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的。”
张顺景内心深处其实是喜悦的。
倒不是因为他没有主人翁精神，而是从第一天开始，他就不看好A1的产品构型，可是，他也知道袁之梁的脾气。
似乎除了在市场和客户那里碰一鼻子灰之外，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让他回心转意。
而现在，这件事情正在发生。
不过，他表现得十分惋惜：“南华通航不需要我们的产品？还是什么其它原因？”
袁之梁沉沉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们觉得我们的A1就是个笑话。。。。。。可是，不接受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说这么多难听的话呢？”
张顺景内心狂喜：“看起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啊。。。。。。”
客户的反对声音越大，就越能逼袁之梁尽快放弃固执己见。
毕竟创业团队船小好掉头。
但表面上，他却义愤填膺：“这么过分吗?南华通航好歹也是一家大企业，怎么这么没素质！”
“别提了。。。。。他们那个叫庞雷的总经理，简直就是个混混！长得脑满肠肥的模样，还在会议室里抽烟。。。。。。我不光受气，连二手烟都抽饱了！”
张顺景强忍着自己的笑意，继续骂道：“算了！不玩也罢！没事，客户那么多，我们换一家就好。”
袁之梁这才仔细盯着张顺景的眼神，问道：“你真认为，换一家客户，就能接受我们的A1？”
张顺景继续着自己的表演：“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能因为一家客户的否认就觉得我们的产品本身有问题嘛！”
“可是，当初你不也认为A1的构型有问题吗？”
“当初是当初，但你作为创始人，认定的方向，我们当然全力支持。”
张顺景心里直呼侥幸：“还好我反应够快。。。。。。”
袁之梁这才将视线从张顺景脸上移开，微微地摇了摇头：“不，冷静下来想想，那家伙其实话糙理不糙，虽然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但他话里的意思，我其实还是听进去了。尤其是最后他关于B端和C端客户的教训。”
张顺景真诚地盯着袁之梁：“你真的这么想？”
“嗯，荔枝的外壳都是很糙的，而且丑陋不堪，但是剥掉之后，里面的果肉可是鲜美之极。”
张顺景没有再说话。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