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青应声,立刻安排下去。
薛骸有些意外,接过手下弟子递来的丹药瓶,乾瘦的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那就多谢卫少侠了!这份情,我们炼尸堂记下了。以后你要是不小心——咳,我是说万一有什么意外,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保养得妥妥帖帖,保证百年不腐,威武如生!江湖上最顶级的驻顏尸,了解一下?”
“醉!”卫凌风没好气地笑骂:
“咒我呢?你还是留著好手艺,去保养合欢宗那些傢伙的吧!话说回来,你还真会挑地方养伤,躲在这合欢宗据点里?“
薛骸指了指客栈后山深处:
“喏,看见药田后面那片断壁残垣没?原先是个大墓,虽然早些年被盗空了,但残留的阴煞尸气,对我们炼尸堂的人来说,却是疗伤培元的宝地。“
卫凌风挑眉笑道:“怕不是你们炼尸堂自己盗的吧?”
“放屁!”薛骸像是被侮辱了,气得直瞪眼,枯瘦的手指著天:
“我们炼尸堂门规森严!绝不干掘人祖坟的缺德勾当!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儿的烂事儿,是要被祖师爷抽魂炼魄的!“
看著薛骸那气急败坏又带著点职业操守的模样,卫凌风也不与他爭辩,回头安排道:
“了,今晚就在这巧云客栈休整晚吧。”
月掛枝头,小客栈的灯火渐次熄灭,只余下虫鸣窸窣。
白翎刚沐完浴,乌髮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水汽蒸得她小脸嫣红,裹著单薄的寢衣,大橙子在昏黄油灯下若隱若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卫凌风含笑闪身进来。
“呀!”白翎嚇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兔子般往后一缩,压低声音嗔道:
“风哥?你—你怎么过来了?”
卫凌风反手掩上门,动作熟稔地欺近,长臂一伸就將人圈进怀里,下巴蹭著她还带著湿气的发顶,低笑道:
“客栈房少,娘子这儿不是还有半张床铺么?我来凑合下。”
刚出浴的白翎被这热息一熏,脸颊更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扭了扭身子,却挣不脱那铁箍似的怀抱,只得羞赧地別开脸,细声细气道:
“明天还要—还要赶路呢!今天、今天老实点好不好?”
那娇羞含嗔的模样,比合欢宗最上等的媚术还要撩人。
“老实?”
卫凌风挑眉,手指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软肉上轻轻一捏,引得她一声低呼:
“出发时是谁拍著胸脯说,要天天给为夫调理功体的?这刚离了离阳城,翎儿就想赖帐了?”
白翎耳根都烧了起来,又急又羞地跺脚:
“那—那能一样吗!今天住店的人这么多,墙板又薄!万一—万一要是—那个什么—
动静大了点,岂不是—岂不是要被隔壁都听去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埋进他胸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卫凌风忍俊不禁,颳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我家翎儿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就—忍不住?”
“都怪你!”白翎猛地抬头,水润的眸子瞪著他,理直气壮又带著无限娇羞:
“谁让相公相公那个—那么—那么—强势!”她实在找不出更含蓄的词了,只能红著脸含糊过去,“真真忍不了嘛!”那副又羞又恼又理亏的小模样,看得卫凌风心尖发痒。
他低头轻轻印上红唇,白翎身子一僵,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又羞又急地躲闪,细声告饶:
“不要!风哥—真的不要—今天真的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