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有些不甘心的確认道: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凶手是我?”
卫凌风像是讲笑话似的吐槽道:
“这能怪我吗?你这的手段实在是太粗糙了呀!我给你数一数啊:
头一件蠢事儿,杀赵健非要照搬赫连峰的『血魂刀”,连根头髮丝儿都不带改的,身份暴露得跟明镜似的!这茬儿咱就不提了。
当时为了帮你掩饰,我忙前忙后跟天刑司扯半天,煞有介事地证明就是血刀堂乾的!
我还得假装这案子对方做的很漂亮,帮著你渲染確实有一名绝顶高手的恐怖氛围。
这我勉强算你第一次犯下凶案偽装现场没有经验,我忍了。
结果第二回杀陆童,您好岁换个刀法、换个路数,让案子无从比对啊!
嘴!合著就学会一套『血魂刀是吧?还就逮著这一只羊禿嚕皮了是吧?
但凡知道二人实力差不多,再配合刀痕深浅,应该一眼就看出为什么凶手杀陆童之所以先斩首再砍手脚,而不是像杀赵建那样先砍手脚再砍头,很简单一一因为凶手变虚了唄!
因为你这个凶手受伤了唄。
算算日子,你当时是刚刚从石林镇回来受的伤,谢天谢地,亏得没人联想到你能复製招式。
我想著你要是不犯什么大错,我应该也能帮你糊弄过去,
结果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居然带著自己私人的小香囊去案发现场搜脏!留下一堆专属你的香气。
您知道我当时心跳多快吗?生怕哪个狗鼻子当场就出来:『?这不是苏姑娘身上的味儿么?”
您这不专业也得有个限度吧?幸好屋里有瓶酒,要不然我恐怕只能现场撒尿帮你掩盖了!
你倒好,竟然直接把晚棠姐送的香囊扔掉,自己笨还要连累个香囊是不是?
这我还没说你直接去天刑司的档案室撕下有关的人员名单、毫不掩盖对於赵健陆童死有余辜的情绪、用针和功法暴露身份这些低级错误了。。。。。。
你知道一边陪著个破绽百出的傻凶手办案,一边还得装傻充愣自己什么都没发现是多难吗?
他这番话如同疾风骤雨,瞬里啪啦砸下来,砸得苏翎那白皙的俏脸肉眼可见地一路红到了耳根,最后整张小脸儿红得像颗熟透滴汁儿的水蜜桃,烫得几乎要冒热气:
“別。。:::。別说了!不要说了!”
自己那些曾引以为傲的縝密“手段”,竟被他三言两语扒得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幼稚可笑!
苏翎此时再回想卫凌风之前与她討论案情时,那副时而沉思、时而“困惑”,却总带著点若有若无促狭笑意的神態一一原来他早就看穿了一切!那些装模作样的探查,全是为了替她遮掩!
难怪杨昭夜一次一次逼问他案件的进展,他却根本没有用心去调查。
看著眼前这小傢伙已经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可爱模样,卫凌风终於“大发慈悲”地收了声,眼底含著笑,唇角扬起一个更深的弧度: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可看在我不辞劳苦、甘当“同谋”,帮你这个『真凶”瞒天过海的份上,咱们也算是共犯,你是不是应该也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翎低垂看睫羽,似乎內心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可我真的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毕竟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而且后牵扯极深,凶险万分。”
“哦?意思是你这次,还想用小脑袋瓜里的那点笨拙主意,继续糊弄我是吧?”
“我。。。:。”在对方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苏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反正他也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能嚇到自己了: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火光下,卫凌风脸上的慵懒笑意悄然敛去,那双总是带著点戏謔的眼眸深处,此刻却沉淀著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凝视著苏翎的眼晴,一字一顿道:
“我想知道,白翎。。。。。。是怎么变成苏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