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就冷若冰霜、俊美迫人的督主,此刻让那同样英俊得令人侧目的卫凌风孤身上车,此情此景,难免引人往风流韵事上揣测。
飞身上马的苏翎小声调侃道:
“保住自己的屁股哦。”
“呸!我又不是去当男宠的!”
车帘落下,隔绝外间喧囂。
马车內装饰华美异常,软榻铺展著不知名的华贵皮毛,一张小巧的檀木桌案置於中央,淡雅的沉香气息氤氳瀰漫,將此处衬得如同女子的香闺雅室。
昨夜还像只小猫般蜷在他怀中,紧搂著仰望星空的乖巧徒儿,此刻却傲然端坐主位,凤眸含霜寒光凛冽,不怒自威。
见此情景,卫凌风敛神肃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行礼:
“督主唤我前来,不知有何差遣?”
谁知杨昭夜隔窗瞥见外间无他人尾隨,周身那层凛冽威仪便悄然褪去。
她唇角噙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慵懒笑意,眼波流转间寒意尽消,声音倏忽转为亲昵:
“拘什么礼,到这边来坐。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语调带著曖昧的挑逗,分明是闺阁私语,偏在威严底色里撩人心弦。
卫凌风听著则是有一种公司董事长叫小秘书坐自己腿上的感觉。
见卫凌风在桌案对面落座,杨昭夜纤指执起茶壶,主动斟了盏热茶推至他面前,难得眸光温软,语气藏不住关切:
“伤势好些了吗?车上有药。”
卫凌风正色回应:“已无大碍,督主到底有什么安排?”
杨昭夜指尖轻叩案面:“刚刚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应该没说完吧?”
“我不懂督主的意思。”卫凌风眨著一双深眸,儘量让自己显得真诚。
“哦?不懂吗?”她眉梢微挑,眼波如丝线缠绕他,“若是凶手真有一招封穴制敌之能,为何不直取要害银针夺命?偏要多此一举用血刀堂的刀法杀人?並且赵健和陆童的实力其实没差那么多,凶手先斩陆童的头应该另有原因吧?”
“属下也想不明白。”卫凌风垂眸避开她视线。
杨昭夜忽倾身向前,吐息间带著幽兰气息,深邃凤眸直勾勾盯著卫凌风:
“是不明白,还是有意隱瞒?”
卫凌风忙举杯佯装啜饮,以茶盏掩住神色:
“属下是真的不明白。”
“切,不愿意说就算了,那咱们就聊聊別的。”
鬆了口气的卫凌风笑道:
“聊別的好,聊別的好,总是聊著杀人案件也怪沉重的,聊点儿轻鬆的话题。。。。。。”
谁知卫凌风话还没说完,杨昭夜豁然起身,一脚踩在了桌案上。
同时直接伸手抓住了卫凌风的衣领,將其拉到跟前,杨昭夜的绝美玉容近在咫尺,只是凤眸中温存尽皆消散,只剩下压制不住的怨愤:
“那咱们就好好聊聊这痕跡是怎么来的!”说著冰冷玉手拽开卫凌风的衣衫,露出脖子上仍然没有消退的草莓印记。
卫凌风一副尷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个。。。。。。那个督主刚刚想问什么案情来著?我给你详细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