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久依赖生出的情丝?是性命相托激发的炽热?还是这沉重到无法承载的恩情?总之让她觉得唯有奉上自己的一切才能稍作偿还。
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便是不顾一切地抱紧这如山岳般的臂弯,將满腔最滚烫、
最纯粹的心意,尽数融化在这一吻里,献给眼前这个为她倾尽所有、计深谋远的男人!
“嘶一一疼疼疼!”
卫凌风倒抽冷气的痛呼惊得小杨昭夜触电般缩回楼著他。
沾著泪珠的绝美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紧张地锁住师父渗血的肩头,声音发颤:
“师父!对不起!我都忘了您的伤。。。。。
眼看只剩零星细雨飘落,天色也渐渐透出鱼肚白。
卫凌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回忆卷宗內杨昭夜立功的细节补充道:
“好了,事不宜迟,想玩亲亲等回去,为师让你亲个够。现在先去搜搜那些户体,听刚刚那北戎蛮子的意思,离阳城里绝对藏著暗桩,找出证据钉死他们!这样功劳才真真焊死在你这小脑袋上,谁也別想染指。”
师父將一切都安排了,小杨昭夜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和师父腻歪或者推辞只是浪费时间。
因此恋恋不捨地鬆开揪住他衣襟的手,胡乱抹了把泪痕斑驳的小脸乖乖点头道:
“师父您好好休息,徒儿这就去。”
分金楼的大火也被刚刚的暴雨剿灭,烧塌的骨架正冒著缕缕青烟,像焦黑的巨兽骸骨。
巴图尔那群北戎蛮子人数不多,皮甲服饰又与中原杀手截然不同,在满地狼藉中格外扎眼,小杨昭夜很快就搜了一圈。
果然,最终在巴图尔护腕內衬一个特製的油布夹层里有所发现!
“师父,这里有封密信!”
卫凌风卫凌风接过那被血水浸染边缘却依旧被保护完好的信笺。
这竟是巴图尔与其师尊的秘密通信!信上清晰写著:
兵部王琰、李银二人为师都已安排妥当,他们自会助你找寻机会劫走名皇子。成功后不必著急返回,且等为师消息,记住將法衣裹於皇子之身,暂在在大楚等候些时日,以扩展皇族气运吸引龙鳞。
有了这封信,只要鑑定为真,就可以锁定那两名奸细了,从后来知道的情况来看,確实就是他们两个。
只是那北戎蛮子明明说有皇城內的势力参与呀,难道是在別处交流的,但至少这封信已经够了。
卫凌风將这重逾千钧的信笺放入小杨昭夜的掌心:
“记住,待会儿援兵到了,这封信谁也別给!等入了宫,面见皇帝,你再当眾呈上!这样任谁也抢不走你的头功!”
听师父竟为她思虑周全到如此地步,小杨昭夜鼻尖一酸强忍著泪水,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点头道:
“徒儿。。。。。。徒儿知道了,师父!这比天还大的恩情,徒儿究竟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小杨昭夜说著又一头扎进卫凌风那宽厚而带著淡淡血腥气的怀里。
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都想將自己直接嵌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卫凌风再度调笑道:
“说什么报答之恩,等你以后平步青云了,別翻脸不认人,做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欺负你师父我这把『老骨头”就行!”
小杨昭夜抬起布满泪痕的绝美小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徒儿保证!无论徒儿以后位置如何,都会乖乖听师父的话!”
这话语里的赤诚分量,卫凌风自然是信的。
可正是这份深信不疑,卫凌风更加疑惑,
她和清,后来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不认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