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遽张臂把她揽入怀中，低头亲吻妹妹微湿的鬓发。捧起她泛冷的小脸，又用下颔和她的面颊轻轻地摩挲相蹭，仿佛兽类的亲近。
“告诉我，讨厌哥哥这样做么？”
沈烟烟吸着鼻子，顺从心意地摇摇头。
下一刻，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又偏了偏，吻上了她的唇。
沈遽嘬含着妹妹的小舌，眸色更暗一分，同时灵活的手指绕到她的后背，把乳罩也解了下来。
用手掌掬住她的一只奶子，带着一丝肆虐地边亲边揉。
“会恨我么？”
在哥哥含上她的唇时，沈烟烟已有些喘：“…不。”
少女的脸苍白得像一小块冰玉，却仍乖得不像话。沈遽低首捧住妹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灼热的黑瞳深处映出几分喑哑，呼吸粗重：
“那既然不恨也不讨厌，为什么要拒绝哥哥？”
沈烟烟在情迷意乱之中，忍不住恍惚地想，哥哥才像是传说中水中的塞壬。极擅蛊惑人心，一步步勾得她与他沉沦获罪，又舍不得弃他而去。
如今诱她剖开了心扉。她忍不住张唇，终于颤声吐出藏在心底的真言：“我只是害怕。”
“哥哥……我好害怕。”
沈烟烟止不住抽噎，眼眶慢慢凝聚出一层雾水，泪盈于睫，低垂的头颅如一株毫无生机、瞬间枯萎的花朵。
她抗拒于她所看见的一切幻象。
迷茫于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面对哥哥，面对他的质问和失望的眼神。
更恐惧这个看起来像虚构一样的、只能任由系统摆布的命运和世界。
从被哥哥救回人间起，她始终像一棵无根之木，看整个世界如浮空一样恍惚虚幻，找不到着陆点。
或许一切千言万语，都能汇结成三个字，她害怕。
沈遽不响，只是心脏浮起细细密密的疼。他轻吻她的额心，扣着妹妹的后脑勺，把人带入怀中。
握着她的手指，覆在自己的心脏上。
“小烟，我也害怕。”
沈烟烟听见了清晰的回响，砰砰，砰。那颗始终不起波澜的心跳，从得知她处于险境的第一刻起，就没有止歇过惊涛骇浪。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