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云柒在旁边默默的给他递着纸巾。
哭到最后，云曜嗓子都哑了，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他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
“还哭吗？”
云曜摇摇头。
云柒松了一口气“那我就不给你拿纸了。”
云曜：？？？
云柒“你还挺厉害，一包纸都给你哭没了。”
云曜瞬间感觉自己又委屈上了“姐，你没有心啊！”
云柒笑了，在他一头凌乱的头发上rua了一把“先吃饭吧，我去洗手间拿点纸给你擦嘴巴。”
云曜：……
突然间觉得这个温柔不要也罢。
吃完饭以后，云曜看着就热云柒拿出来的卷纸，并不是很想用这玩意给自己擦嘴巴。
总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嘴多多少少是有点冒昧了。
“还是擦一擦吧，嘴巴油乎乎的。”
云曜最终还是屈服了。
等嘴巴擦干净以后，他一整个蜷缩在沙发上，目光还有些呆滞。
云柒坐在他的旁边，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之后，云曜看向她，有些迷茫“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云柒耸耸肩“在这个事情上我也无法客观。”
云曜神色萎靡“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你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云柒“从我的角度上讲，云承礼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帮凶，或许在这个事情上不是他的主观意识或许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点丝毫不能影响现在的结果和局面。”
“但同时他救了姑姑，也救了你。”
“在我这里他就是一个恶人，但又不完全是一个恶人。”
“我或许不会杀了他，但也仅仅只是不会杀了他。”
云曜缩着自己的身体，他声音很低“可是我做不到去恨他，我爸……我三舅舅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亏待过我，他对我很好。”
“这些年我不管怎么闯祸他都一直护着我。”
“我记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发了高烧，他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我好几天不眠不休的……”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吃过苦，更没有受过委屈……”
云柒垂眸，她可以想到云曜过去的人生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足够的偏爱和纵容，怎么会有现在的中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