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没松手，下巴搁在程知微肩膀上，嗓音柔柔软软，“我知道我不该利用程星，但当我知道周沉雁还活着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等了。”
周沉雁那么疯，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知微抿唇不语，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救她，不该怪他，可心里总是难受的。
沉了沉语气，她道：“你先回去躺着。”
“那你原谅我吗？”周霖追着问。
他的呼吸里带着热气，扑在耳侧燎人。
程知微深呼吸一口气，耐下性子来，“周霖，你先松开，等你好了，这件事我们再说。”
周霖偏头，温热的吻落在程知微脸侧，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知微，我疼。”
委屈巴巴的撒娇。
程知微气得翻了个白眼，骂他活该。
“我知道错了。”周霖顺着她的话道歉。
他为了救她中了枪，捡回一条命来，程知微哪里真能狠心生气，他又如此虚弱的模样，她更是硬不起心肠来。
“下不为例。”她沉着语气警告。
她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不愿意把孩子牵扯进来。
“我知道了。”周霖有些摇晃的坐在床边。
程知微去叫了张远恒过来，张远恒检查完：“正常现象，要是不放心，明天再查血。”
那么重的伤，自然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反应。
等送走了张远恒，周霖握住程知微的手就没松开过。
程知微板不起脸来，也就任他去了，只问道：“你怎么发现周沉雁没死的？”
“贺明珠。”周霖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一直派人跟着她。”
贺明珠越来越疯，甚至是故意学着程知微的姿态企图对他投怀送抱，周霖自然是不会和她发生了什么，还说了不少刻薄的话。
贺明珠便说漏了嘴，说出了周沉雁的存在。
周霖用了些手段，自然而然的知道了所有的事。
“还有温永宁。”周霖把事情摊开了说，“是他跟我说的周沉雁有心理阴影这件事。”
温永宁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为周沉雁看过病，后来因为知道了周沉雁的秘密弱点，被灭口了。
但是他死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温永宁。
知道程知微失踪后，温永宁立刻找到了周霖，把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周霖这才想到程星。
听到温永宁的名字，程知微沉默下来。
“这两天他一直有来看我，想让我劝劝你，和他见一面。”周霖这次没有擅作主张，主动询问程知微的意见，“你想见他吗？”
“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