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说话。
长久的安静，还是在裴知宁的脑海里钝钝地反应了过来。
“我惹你……生气了吗？……”
而对面的少女，黑发
垂肩而下，让她那张白皙的尖削的脸，显得格外剔透。
浴室的光晕之下，她的漂亮，甚至显得有几分冷酷。
微微上挑的黑润的眼眸注视着他。
林加栗是这样的。
裴知宁呆呆地想。
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是这样。
漂亮的，肆意妄为的，不近人情的，快乐的，冷酷的。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浓郁的信息素侵染，黑发少女眼下的皮肤终于也逐渐染上了薄红。
她微微笑起来，笑得很好看。
“你接下来几天有活动吗？”她问。
裴知宁下意识回答：“没有……这几天都在家里休息……”
她的手指点了点她自己的胳膊：“嗯。正好你哥明天一早也离开家了。”
“你的抑制贴还有吗？”
裴知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只是乖乖点头：“有……在我房间里……”
“好。”
“之后我会给你贴抑制贴，不会有人闻到。”
林加栗唇角弯了起来，“我尽量不留下痕迹。”
“林……”
然后，裴知宁就感觉自己被揽着腰拽了起来。
手上的束缚并没有松懈，他被翻了个身，面对了向洗手池前的镜子。
他看得到自己凌乱蓬松的银发，咬破的嫣红的唇，作为顶流爱豆那张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精致的脸，此时迷乱又情。色，眸底朦胧，含着泪。
他说：“留下痕迹也没关系。我会……我会珍惜……”
“怎么样都……”
林加栗的手伸过来，到了他的手腕上。
“别动。”
裴知宁以为她要给他解开，但并没有。
她将衣带栓得更紧了。
“疼……”
“我知道。”少女嗓音随意，“你不是喜欢吗？”
甚至往后绑，将可活动的长度缩短，于是手腕的带子扯紧之后，少年只能上半身被迫趴在了洗手池上，额头都向前抵在了镜子上。
镜子金属冰凉，贴着他的前额，冰凉凉的触感让小爱豆短暂地回神。
然后凉意也从他的腰和腿上传来。
从镜子的余光里，他看到少女的表情。
居高临下。
那双润黑的眼，微微半眯着，看不出来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