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舆图,所以河中是没有水的。
我们才能瞧见桥端低于河岸,而河水高于河岸。
“说明这座桥,是在涨潮之前建造的。”木锋惊叹道。
“没错,大家可听说过天上黄河?”我问道。
“我听过,是说黄河河底泥沙淤积,导致河床高于地面,形成天悬黄河之景象。”
“韩将军博学多识,你在渡过黄河时,是不是经过一座桥,那座桥与这一座,是不是极其相似。”
按理说沙盘之上是很难看出相似之处的。
可天才,往往第一眼,就能自己勾勒出沙盘以外,山川湖海的具体地貌。
这一点,韩梓绝会,李衍自然也是会的。
至于我,当然也是会的。
“确实有那座桥。”
韩梓绝将小旗子插到了黄河桥上,又插了一个在断桥上。
两个旗子都归属后,一条天然通道忽然就那样形成了。
直观简洁,明了通达。
“能想到利用区区一座断桥来取胜,不仅兵行险招,更是出其不意,韩某心服口服。”
“韩将军谬赞了,不知本王现在可否有资格请韩将军出山。”
“自然,但是前提是,王爷需要帮我韩家军洗脱十年前的污名。”
“这是自然。”
他二人终于要联手了,我心中的一块石头可算落了地。
“太好了你们终于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殿下既然事情办妥了,那我们就赶紧回扬州吧,不然城门落锁,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好,我们走吧。”
李衍的心情不错,不然也不会不损我几句,就答应即刻回城。
那韩梓绝还想留我们用晚膳,被我严词谢绝了。
只是迈出山门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来件事。
我问韩梓绝:“你为什么抢人家新娘。”
只听得他告诉我:“其实我不是想抢婚,我只是闲来无事做点善事……”
“善事?他管这叫善事?”
木锋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坐在比来时宽敞三倍的马车里,我却依然觉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