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只剩炭火“噼啪”响,
李晚秋盯著炭盆里的火星子发呆,想起刚才的事情,耳根又烧起来。
“冷吗?”曹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著几分低哑。
“不、不冷。”李晚秋慌忙摇头,目光却忍不住往他喉结上飘。
曹远突然起身,鞋在砖地上蹭出细碎响动。
李晚秋下意识往后缩,后腰抵在冰凉的窗欞上,玻璃上的冰映得他面容模糊。
“你姐去买肉得个把时辰。”他伸手拨了拨炭盆,火星子溅到他手背上,
“香港来的小同志,是不是有话想问?”
李晚秋喉咙发紧,“你说这个是什么……”
话没说完,曹远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次比在城楼顶更霸道,舌尖顺著她紧抿的唇缝轻轻叩击,带著冷冽的雪气却又滚烫。
李晚秋浑身发僵,双手下意识攥住他的袖口,却听见“刺啦”一声——
不知是她用力太猛,还是布料本就洗得鬆软,袖扣竟崩开了一颗。
“笨手笨脚。”曹远低笑,唇却没离开,顺著她唇角往下,掠过颤抖的耳垂。
李晚秋喉间溢出细碎的嚶嚀,
突然想起表姐临出门时说的“好好招待客人”,脸烧得更厉害了。
“疼吗?”曹远忽然停住,指尖抚过她脚踝上的青斑。
李晚秋摇摇头,却见他已经低头解开自己的纽扣。
第二颗、第三颗……
一个小时后,两人穿好衣服从里屋出来。
热气裹著酱香味扑面而来,娄小娥正踮脚往碗柜里够瓷盘。
李晚秋浑身一僵,完了,刚才在里面声音那么大,表姐肯定听到了。
娄晓娥听见动静回头,“呀?在家呢,我还以为你们出去了呢!”
李晚秋手指无意识绞紧衣角:“我……我看了会儿书。”
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心虚地往灶台上飘。
曹远气定神閒,搭话道:“我睡了一会。”
李晚秋一脸疑惑地看了曹远一眼,曹远没有回应。
娄小娥没察觉异样,笑著把瓷盘往桌上一放:
“看书好啊,省得你姐夫净瞎扯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