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战没有胜负。
玄枢没有赢，因为他没能摧毁天道。
鸿钧也没赢，因为他失去了对未知的掌控。
那团“未名因果”依旧悬在紫霄宫顶，像一颗定时的心跳，无声地搅动着整个洪荒的因果流。
玄枢回到北冥灰日道场深处，隐入祭坛阴影。他闭上眼，感知着远方的波动。他知道鸿钧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己经布下了第一步。
只要“未名因果”还在，变量就有生存空间。
他睁开眼，望向天空。
紫霄宫的方向，那团“？？？”仍在。
它不发光，也不移动，只是存在。
有人开始注意到它。
老子在八景宫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随即低头继续讲道。
女娲补天后留下的六色石微微发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接引与准提在西方对视一眼，皆未言语。
通天站在碧游宫前，仰头望着那团模糊的符号，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意。
十二祖巫在不周山废墟中停下脚步，共工指着天上问：“那是什么？”
无人回答。
因为没人能定义它。
它不属于任何体系，不受任何规则约束。它是第一个被承认的未知，是洪荒史上唯一一个既不被抹除、也无法被理解的存在。
玄枢坐在祭坛上，左手放在膝前，照圣镜静静躺着。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更难。
鸿钧会尝试修复玉碟，完善天道，封锁所有漏洞。
但他也清楚，只要有一个点始终无法解释，天道就永远有裂缝。
而那个点，就是“未名因果”。
它不会爆炸，也不会攻击谁。
它只是在那里。
像一个倒计时，静静地悬着。
玄枢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镜面。
镜中倒映出他的脸，平静，无惧。
他忽然想到阿姮。
那个在火海中消失的女孩。
她本该活下来。
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