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前，只听见一声清越凤鸣划破长空。
不知过了多久，玄枢被一阵热风唤醒。他睁眼时视线仍模糊，只能看见上方站着一个人影。红裙，长发，手中握着一柄扇形兵器。
是元凤。
她低头看着他，眼神不再有怀疑，也没有感激，只有一种沉静的审视。
“你付出那么大代价，只为让我能自己涅槃？”她问。
玄枢动了动嘴，声音嘶哑：“不是为你……是为打破鸿钧定下的规则。”
元凤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枚混沌火精，如今己通体金红，毫无杂质。
“它现在是我的一部分。”她说，“但它最初是你从我体内取走的。你不该拿回来吗？”
玄枢喘了口气，艰难地摇头：“它是你的道果延伸。留着它，比在我手里更有意义。”
元凤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收回手。
“你说你改写了我的过去。”她又问，“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玄枢嘴角扯了下，想笑却牵动伤口，只咳出一口血沫。
“一个……不想再被人操纵结局的人。”
元凤没再追问。她转身走到一旁，盘膝坐下，火焰在周身形成屏障，隔绝外界气息。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叫人，就这么守在原地。
玄枢躺在熔岩台上，身体动不了，意识却清醒。他知道这场改写成功了。元凤真正掌握了涅槃的自主权，鸿钧再不能借火精控制她。而他自己，付出了三百年无法使用编辑器的代价。
这笔交易值不值？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挣脱枷锁，他就不会停下。
火山深处依旧闷响不断，地脉尚未完全平息。时之玉静静躺在他左手里，外壳布满裂痕，表面那道血纹仍未褪去。编辑器沉寂，像陷入长久休眠。
元凤忽然开口：“外面的力量退了。”
玄枢闭着眼，“鸿钧……暂时找不到突破口。”
“你会后悔吗？”她问，“封住自己的能力。”
“不会。”他说，“我只是工具。真正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自己走下一步。”
元凤没说话。
风吹起她的裙摆，火焰微微跳动。
玄枢的手指轻轻动了下，抓紧了时之玉。
熔岩台边缘，一滴血落下，砸进裂缝，瞬间蒸发。
作者“墨染书包”推荐阅读《混沌编辑：我，执掌过去未来》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