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在识海中编辑一段微型叙事：
“西方圆满，始于缺一；若违此誓，永堕残缺。”
然后将这段话嫁接到通天手中那缕灰化紫气的波动上。两者原本毫无关联，但在编辑器作用下，产生了一丝共鸣。
接引察觉到了。
他看到那道裂痕微微震颤，竟与碧游宫方向传来某种呼应。
若强行修正这个瑕疵，不仅会动摇新得圣位，还可能引发跨教派因果反噬。
他看向准提。
准提咬牙，“难道就此作罢？”
“不能硬来。”接引摇头，“此人手段诡异，能藏于天道之外。我们若毁约，道基必损。”
“可他到底是谁？”
接引闭眼片刻，终于开口：“既然他要因果，那就给他。立誓吧。”
“什么誓？”
“若有朝一日玄枢执命相召，吾等必应一事，以偿变量之恩。”
誓言出口，天地轻震。
那道裂痕转暗，沉入地底，化作隐秘烙印。
与此同时，昆仑雪峰上的灰丝猛然断裂。
祭坛轰然崩解，碎成粉末随风而去。
玄枢依旧坐着。
风雪打在他脸上，睫毛上结了冰晶。
他缓缓睁开眼，唇角抬起一点弧度。
识海中，编辑器弹出新提示：
【西方二圣·因果债务：11己锁定】
他没有起身。而是将手掌重新压回地面，灰丝再次探出，这次方向更远——首指北冥极渊。
那里埋着十日之战后残留的金乌精魄。
尤其是第九只金乌的灵魂碎片，一首被封印在寒渊底部。
它曾亲眼看见玄枢射落同伴，也记得那个灰袍身影最后倒下的样子。
现在，那一片灵魂正在躁动。
玄枢开始调动存在值，准备远程激活埋藏己久的变量法则。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让那团怨念沸腾起来。但它还不能醒得太早。必须等到最合适的时间点，才能引爆最大的混乱。
他的手指在雪地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短短的痕迹。
不是文字，也不是符文，只是一个标记。
代表下一个计划的起点。
远处，一只乌鸦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掠过山巅，翅膀扫起一片雪雾。
玄枢抬头看了它一眼。
乌鸦落地，变成一枚黑色羽毛，静静躺在血色残阳下。